光头被一脚踹中大腿,表情还有点懵。 等他反应过来,脸色一暗,狞笑着就要还手,后方突然冲出个穿着皮衣的小光头,一把把他搂了回去。 玩得起重型机车的人群多是些富二代,小光头方才就一直觉得江画眼熟,打电话给朋友才确定。 “陈哥,别冲动!”他说:“那是江河流的儿子,你打他就完了!” 短短几秒的功夫,光头的脸不知道变了几种颜色,最终定格在了苍白。 他心有余悸地望向江画:“你就是江画?” 江画还想踹光头,却被开始和赵夜白打招呼的黄毛拦住了。 “江、江哥,你消消气,光头哥没认出是你...”小黄毛说的磕磕绊绊,拦也不敢深拦,好在江画身娇体弱的,没多少力气。 江河流的儿子在学校被欺负,江家直接把人搞进局子的事最近是a市很多圈子的谈资,鲜少有人不知道的,事发没过多久,江画的名声正如日中天。 看江画气得挑脚的模样,比赛还没开始,光头心态先崩了。 “江...少爷,是我乱说话,我不是针对你,是...”光头看向一旁的赵夜白,恨得牙痒痒。 赵夜白双手抱肩,很惬意的看热闹。 “谁是小鸭子?!”江画问。 光头哭丧着脸:“我,我是行不。” 江画也不是傻的,这伙人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肯定是打听出他了。 他还没消气,想吓唬吓唬光头:“你叫什么名,家住哪,说!” 光头差点真哭了:“叫我陈光头就行,至于家住哪,这...我平时在城东混的。” “说具体点!” “就明阳那一带...” 江画一愣,那不是越歌住的地方么。 他没再吓唬人,板着个脸要了光头的电话。 越歌这朵白莲花太能养混混了,他打算好好打听一下越歌的事,光头没准知道些什么。 事情告一段落,见江画没再说话,光头借故去了另一边。 赵夜白在旁鼓掌:“小少爷厉害啊。” 江画懒得理他。 光头和赵夜白的比赛定在六点十分。 江画虽然喜欢尝鲜,但也没傻到把安危交给看起来就不靠谱的赵夜白,所以他没有参与比赛,只是一个人在旁观看。 旗子摇下的一瞬,两辆机车好似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带起的气流吹起了兔女郎的裙摆,也吹乱了江画的头发,他半捂住耳朵眺望,赵夜白他们影子都没了。 赵夜白一去一回起码要十五分钟,趁这个时间,江画观察起眼前这些更正统的不良少年来。 和他原本的想象差不多,有的在吞云吐雾,有的拿着冰镇啤酒,还有五颜六色烫过的头发,各种脏话不绝于耳,杂乱而无章。 江画问:“到底什么程度算带歪,是像他们这样,还是像赵夜白那样就行。” 系统沉默良久:“都差不多。” 江画:“哈?” 但赵夜白看起来和普通高中生也差不多啊。 江画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本尊打脸了。 赵夜白毫无悬念地赢了心态炸裂的光头,不知道两人先前订下了什么赌约,光头的表情很难看,但难看中,又透着一丝庆幸。 输了比赛起码总比进局子强。 赵夜白凯旋而归,走向江画时,行云流水地点了根烟。 “怎么样?还想学坏么?” 江画惊异反问:“你抽烟?” 赵夜白挑眉:“不行?我十八。” “你不是主唱么?”江画印象里,唱歌的人都要保护嗓子。 “没事儿,天生丽质。”赵夜白浑不在意,神情间的痞气更浓:“我嘛,做完刺激的事儿就抽。” 赵夜白有时说的话就是对牛弹琴,因为江画根本听不懂其中的深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