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要去讲台准备早自习,起身后,轻拍了下江画的后腰。 “好好上课。” 这句话辅导时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这次却听得江画面红耳赤。 “你好烦。”他嘀咕了一句,逃似的回位置了。 七点半,距离上早自习其实还有一会儿。 周大嘴兴致勃勃地转身:“画儿,你和班长和好了?” 江画哼哼了声:“算吧。” 周大嘴笑容一下子灿烂起来,透着点得意洋洋。 “我就说吧,那些书呆子说什么你欺负班长,屁都不懂!” 江画其实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怎么都不可能想到,周大嘴瞎猫碰到死耗子,提前半个月就以为他和越歌在谈恋爱。 那一整个上午,班里的气氛一直微妙。 之后的课间,有人去问越歌问题,都被越歌以各种理由延后了,江画看在眼里,一开始那点气不顺渐渐烟消云散。 谈恋爱虽然别扭,但有用。 江画没有好好上课,一上午的时间,都被他拿来补觉了。 午休时间,学生们前拥后挤地奔向食堂,到了十二点十分,教室里只剩下三个人。 何毕瞥了眼正认真看书越歌,磨蹭半晌,才走向后排,一副要从后门出去的架势。 路过江画,他突然止住脚步:“你没事了?” 江画正趴着发呆,闻声抬头,一见是何毕,顿时翻了个白眼。 “你有事我都没事。” 何毕差点被这白眼翻走。 他昨晚没有休息好,今早是踩着点进的教室,自然错过了早上的插曲。 何毕感觉自己中邪了,因为他昨天晚上竟然梦见了江画。 梦里的江画和白天一样,眼眶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嘴唇更是红得像沾染了玫瑰花汁。 这个梦也没什么实质内容,就是江画蜷缩在角落,仰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愣是看得他这一觉跟没睡似的,睁眼时脑门都在冒凉风。 做梦梦到死对头,何毕简直想掐死自己,可到了学校,进班第一件事,他竟然还是不受控地看向江画。 走神一上午,好不容易中午鼓足勇气来搭话,被这么一怼,直接把何毕的斗志给怼出来了。 “呵呵,也不知道昨天谁哭了。” “放屁!谁哭了!”江画被踩了脚尾巴,语气更差:“少胡说八道。” “哈?你那样要是没哭,我脑袋摘了当...!” 何毕话说一半,对上江画羞恼嗔怒的目光,嗓子一噎,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挠了挠头,烦躁地嘟囔:“靠,随便吧,关我屁事。” “知道就赶紧走。” 江画懒得理他,直接扭头看向了窗外,何毕僵硬站了一会儿,气急败坏地走了。 对着何毕的背影,江画一脸莫名其妙地骂了句:“神经病。” 何毕一走,教室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空气安静了两分钟,偶尔会响起一声翻动书页的声音。 江画指尖跳跃着签字笔,他一会儿看向窗外,一会儿看向后门,就是不看正前方,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 又过了两分钟,看完最后一行字,越歌合上书,将桌上的试卷和书本细致收纳好,起身走向后排。 他在周大嘴的位置坐下,问:“不去吃饭?” “没胃口。”江画把笔转飞了,睫毛抖了一下,没去捡。 越歌弯身捡起笔,塞回他手里:“怎么没胃口。” “心烦,后悔,不开心。” 江画想接着转笔,却发现笔杆的一端仍被越歌捏在手里。 越歌另一只手在桌面点了点,没有问为什么,而是沉吟片刻,问:“要怎么挽救?”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