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显得灰蒙蒙的。 完全看不出是哪。 “你想怎么样?”稍作冷静,他第二次询问。 秦扬转动着手机,似笑非笑地反问:“你猜呢。”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嘴唇已经干涩起皮,江画舔过唇面,顿感一阵刺痛。 他声音在发颤:“你最好立刻放了我!否则这次就不是进少管所那么简单了。” 这种时候,江画竟然还敢威胁他。 秦扬被他骨子里那份高高在上给气笑了,不知道该说江画是傻还是天真。 “大少爷,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情况?我放了你,你们江家能放了我么?” “我爸妈不在国内,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 没等他说完,秦扬猛地扯起他的衣领,没有弹力的衬衫衣料勒的皮肤一阵疼痛,江画皱起五官,疼得直抽气。 衣领刚才被解开,拉扯之下,毫无瑕疵的莹白肩膀再次裸露,闯进余光。 秦扬眼神一顿,莫名放松了几分力道。 “少特么废话!现在给家里打电话,就说这两天住在朋友家。” 说罢,他不知从哪摸出把锋利的匕首,抵在江画脖子上阴森威胁:“说错一个字,就再也别张嘴了。” 经过半年少管所的磨炼,秦扬变化很大。 白皙的娃娃脸已经张开,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四肢鼓起的肌肉,此刻,他的眼神决绝而狠辣,那份慑人的气质,远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起码江画觉得,秦扬敢说到做到。 江画暗忖,如果说住在朋友家,他可以说乔修远,乔修远出国了,他这样说,管家肯定会有所怀疑。 只有管家发现不对劲,以江家的人力,找到秦扬是早晚的事。 他不动声色地打起算盘,谁料秦扬翻开他的通讯录,找到越歌的名字后,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你就说,这几天住在越歌家里。” 江画脸色一变:“哈?为什么要说他?” “你们不是很熟么。”秦扬一脸戏谑,不耐烦地挥了挥匕首:“让你怎么说就怎么说!” 不得已,在刀尖的逼迫下,江画给管家打了通电话。 管家早知道江画和越歌谈恋爱的事,听说江画要住越歌家里,不免担心地劝说了两句。 江画不急着挂断,磨磨蹭蹭地拖时间,手心冷汗淋漓,不断祈祷管家最好聪明点,察觉他状态不对。 两分钟后,管家没察觉异样,秦扬先耐心耗尽了。 刀尖在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江画抽了口气,啪地挂断电话。 秦扬冷笑,夺过手机。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画捂着脖子大喊。 秦扬横了他一眼,像是在嘲笑他那点小心思。 “别费劲了,没人能听见。” 江画泄力:“...要钱的话,我可以直接给你。” “钱?”秦扬挑起眉梢,嗤笑道:“我当然要,但不是你们江家那些脏钱。” 江画咬紧嘴唇:“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秦扬没说话,静静看着他,照不进光线的房间掩饰了面上一闪而过的复杂。 实际上,在看守所的半年很无聊,无聊到秦扬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一旦思考这个问题,难免就会翻旧账,而一翻旧账,日夜想起的,就是江画这张脸。 一开始,每当想起江画,秦扬便恨得牙关直痒,留下案底,他这一生约等于被毁了。 父母因为江家的施压在a市待不下去,哥哥为了帮他上诉耽误了学业,而他,被关在围满铁网的监狱里,唯一支持着他反抗生活的,只剩熊熊燃烧的仇恨。 他必须每天想着江画这张脸,才能撑着被教官操练,打翻扎堆欺负新人的少年犯,咬牙数着日期。 一开始是这样没错,但时间一长,每天脑内想起的不是家人就是江画,对亲人的思念和对江画的仇视开始混淆,有时候秦扬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江画。 也许是早上起来,也许是上课途中,也许是跑步间隙。 ...不知不觉,江画那张脸出现的频率,渐渐比父母兄长加起来都要多。 秦扬轻声说:“当然是报复了。” 话音落下,江画不再发抖,他僵在床上,那张被他想了千百遍的脸惨白如纸。 “报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