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黑。” “对!” 越歌塞了颗草莓堵住他的嘴,重理自己的思绪。 半分钟后,越歌问:“被欺负的人是谁?” “江子恒。”江画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回忆道:“我觉得眼熟,结果他说是咱们班的。” 江画不认识江子恒,作为班长的越歌却对一班的学生了若指掌,即便如此,乍一听这个名字,他脑中也只浮现了寥寥几个片段。 江子恒在一班的存在感着实低得可怜,几乎是班级的边缘人物,他成绩平平,样貌平平,常年戴着副黑框眼镜,谁都没看清过他的脸。 越歌仅有的几个印象是江子恒交作业时怯怯糯糯的模样。 越歌说:“只是帮人一次,不至于一直掉,之前你往募捐箱塞钱有掉么?” “没有吧...”江画瞠目结舌:“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越歌没回答,为了避免分心,又塞给江画颗草莓堵嘴,江画想说话只能努力咀嚼,鼓着腮帮像只小仓鼠。 “所以帮人有可能会掉,但不会一直掉...”分析到一半,越歌目光渐沉:“那只能是江子恒这个人有问题。” 等江画好不容易吞下草莓,刚想开口,越歌摸摸他的头发,问:“系统有没有说过什么你觉得奇怪的话?” 江画想了想,犹豫说:“他总怂恿我接近你,说什么这是最好的办法,刚刚还狡辩说为了我好,这些算不算?” “算。” 越歌若有所思。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紧蹙的眉渐渐舒展开,身周的阴霾也消散了大半。 江画等着等着,便歪头看电视去了,很快被节目里的搞笑桥段逗得哈哈大笑。 越歌看着他无忧无虑的侧脸,表情有些无奈,目光却柔和了下来:“以后离江子恒远些,就算他遇到麻烦也不要帮。” 江画不解回头:“为什么?那些学体育的太气人了,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就来找我。”越歌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不想进度再掉的话,就不准帮他。” 江画撇着嘴‘切’了声。 越歌一看就知道他没听进去,补充道:“再遇见就告诉我,我会帮他。” 江画狐疑道:“真的?你有这么好心?” “你不相信?” 越歌下落的眼睫颤了颤,再抬眸时,纯良的目光里闪烁着一丝受伤。 “真的,你希望的话,我当然会帮的。” “...你行了。” 江画挡住他的眼睛,妥协了。 在他妥协的瞬间,脑内的系统长长呼出一口气,就像终于达成某个目的般如释重负。 江画纳闷问:“你舒什么气?” 系统:“我开心。” 江画:“有什么可开心的?” 系统:“我不能说。” 江画:“滚!” 系统:“嘤。” ......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江画总能撞见江子恒被欺负。 有了越歌的叮嘱,他努力忍着没管,如果情节特别严重就去找越歌帮忙,次数多了,他发现江子恒看越歌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太对劲。 开始是慌张自惭,逐渐就变成了憧憬依赖,最后都不用江画偶遇,江子恒自己就会主动去找越歌帮忙。 而越歌,这家伙完全端着白莲花嘴脸,每次都笑盈盈地回应,半点排斥的意思都没有。 江画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系统如今生机焕发,看热闹看得很欢,天天在他耳边吹风:“放心吧,黑莲花不可能有事。” 江画:“谁说他有事了?” 系统咯吱卡壳,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他不可能出轨。” 江画:“你怎么确定?” 系统:“因为他不是看内在的人啊。” 江画:“...” 自己的男朋友那么过于关照别人,江画心里当然会不是滋味。 不过越歌装的就是白莲花,不止江子恒,其他同学他也很照顾,至少表面上一视同仁,看在江子恒是个受气包的份上,江画一直说服自己大度点。 直到高二学期末那节体育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