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力地睁开眼看了下日头,随即慌慌张张地起身:“早上还要拜见父母长辈呢。”她冷不丁一挺腰,腰间立刻一阵酸痛,她哎呦一声差点跌下来。 他忙伸手把她扶住,薄唇贴着她耳垂:“还疼不疼?”他怜惜地抚了抚她的脸颊:“我问过了,女子第一回都这样,以后就快活了。” 重岚红着脸啐他:“你正经些,什么快活不快活的。” 他扬了下眉梢:“你不快活吗?那昨晚上是谁身上都成了粉色还用力抱着我,一边全身发颤,还不住地叫我好哥哥?” 她简直无地自容,反守为攻地冷笑道:“我瞧你昨晚上挺熟练的,怕是早就收用过妾室通房了吧,谁在成亲前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没有旁人的!” 事关清白,他拧紧了眉头,一概往日的从容,难得发急:“你这是不信我吗?” 他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衣裳里探,人又倾身压了下来,抿唇冷脸道:“你既然不相信,那就好好验验,今日能让你下的来床就算我说谎。” 这这这这怎么验?她目瞪口呆:“验这个跟下不下的来床有什么关系?” 他捏着她的下巴,颇有些半笑不笑的意味:“因为没有旁的女人,所以把精力都留给了你,才能让你满意的下不来床啊。” 这歪理...他最后几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重岚不敢再多嘴,见他开始挑自己中衣,捂着前襟告饶道:“我信你我信你,不过是多嘴问一句罢了。” 她蹙着眉红着脸推他:“今天可别...我还疼着呢。” 他听完也难得红了红脸,终于放开手,她忙换了清歌清云来梳洗打扮,又有嬷嬷来收了元帕,她看着那上面的艳艳桃花血,心里复杂,冷不丁瞥见元帕上其他的污迹,顿时红透了脸不敢多看。 晏和也换上了一身红衣,她昨天没仔细看他穿红衣的样子,总觉得他这样淡然的人穿红色有种别扭,不过今日瞧来却忍不住在心里头感叹,美人到底是美人,穿什么颜色都漂亮得紧。 他换好衣服就在一边等她,直到两人都收拾停当才带着她出门,一般新嫁过来的第一天是要拜父母,但晏和母亲早亡,她本以为要去祭拜牌位,没想到直接被人领着去了正堂,上首坐着晏老夫人,一边坐着晏三思。 晏三思这人说难听点就是鼠目寸光,自打知道晏和进不了宫,对他娶谁也不关心了,不管他娶的是高门女还是商户女,反正不是皇上。 有这么个原因在,他对重岚倒还算客套,只是板着脸说几句要为晏家开枝散叶的话,重岚脸色微红的低下头。 晏老夫人的脸色就难看许多,她不想让晏和娶重岚,一是嫌弃重家门第地位,二是担心孙子重蹈儿子的覆辙,两相加起来,对她自然没有好脸色。 按着礼数递来一个羊脂白玉镯子给她,然后就把手中的茶碗一顿,满面不愉地道:“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晚,不知道家中有长辈等着呢吗?” 她一转眼又瞧着晏和:“还有和哥儿也迟了,你也不从旁规劝提点着,反倒还两人双双一道迟了,这般慢待长辈,你就是这么做晚辈的?” 重岚想到方才的情景,心道她要是再劝两人只怕要双双滚到床上了,这时候解释什么都是托词,她很光棍地福身认错:“都是孙媳的不是,祖母莫要气坏了身子。” 晏老夫人正要开口说话,宁氏却忽然帮腔道:“新婚三日无大小,娘就是提点你几句,哪里会责怪你呢?” 她一转头对着晏老夫人笑道:“知道娘体恤我们,小两口新婚燕尔,多亲热些也属常事,我们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再说了,这也没等多久。” 晏和主动道:“是我起晚了,岚岚为了照看我洗漱,也跟着一道迟了。” 重岚垂头掩去扬起的嘴角,虽然早就知道他的心意,但见他在长辈面前维护自己,还是觉着心情好。 晏老夫人气得不轻,重岚只做没看见,从清歌那里接过荷包和金锞子给晏三思的几个孩子分发,轮到晏宁的时候,她轻轻眨了眨眼,让晏小胖子红了脸。 晏和乜了他一眼,晏老夫人见礼成了,便淡淡地吩咐人摆饭,等着吃食流水一样的送上来,两边又摆开男女席面,她想要上前帮着布菜。 没想到晏老夫人随意摆了摆手,淡淡道:“你先坐下。” 重岚一怔,但还是依言落座,晏老夫人给自己舀了勺粳米粥喝了,然后放下白瓷勺,缓了神色对着重岚道:“你和和哥儿才新婚,府里诸事忙乱,再加上和哥儿近来才任的总督,也是公务繁忙,这些想必你都该知道。” 重岚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只是颔首道:“孙媳知道。” 晏老夫人见她不接话,只好自顾自地把话往下接:“男人在外面忙着正事,咱们做女人的自然该体恤些。” 重岚挑了挑眉:“祖母的意思是?” 晏老夫人道:“你就把归宁的时候暂缓几日,到第九日上头再归宁,再让和哥儿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