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动向吗?”她素来不大关心朝中事儿,今儿个也是被吓着了。 晏和干脆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海边的倭寇侵扰变本加厉,姜乙向皇上举荐我去平乱,不过皇上现在还没应下。” 重岚把他搂的更紧了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所在,明知道被人用这个辖制却不能拒了。 她头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叹气道:“你当初明明考了功名,好好地当个文官,高居庙堂指点江山,也省得像现在这般搏命。” 晏和神情柔和,失笑道:“你看朝内外的文官有多少,能坐到正二品的又有几个。” 他隔着衣料抚她的肩背,觉着比原来丰润柔滑了些:“从武虽然不比文官安稳,但升迁却要快得多,当初我若没有投笔从戎,现在只怕还不知道哪个地方当知州知县,也遇不到你了。” 重岚现在完全放松下来,冷不丁想到几年前的旧事,挺直了腰斜眼看他:“那对我也未必就是坏事了,至少当年不用灰溜溜的从西北逃回来,没准现在早就成了北地赫赫有名的豪商呢。” 晏和唔了声,指尖有意无意地抚着她的腰窝:“你走之后的第三个月鞑靼人就开始在北地抢掠,你要是还在北边,没准现在哪个帐部当可敦。” 重岚在他腰上轻掐了把,被他压住手腕按在榻上亲了许久,起来的时候云鬓蓬松衣襟微敞,他微微眯起眼,美人榻的摇晃声如鼓点般急急地传到檐外,过了许久才停歇。 重岚记着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向新婆母请安,坚决拒绝了他的各种调弄,抱着被子睡了一夜。 她第二日早起绾了个规整庄重的随云髻,用碧玺挂珠长簪堪堪绾住,又找出了甚少穿的霞影色半臂配蜜色襦裙,显得分外温婉端庄。 她和晏和来到正堂给清河县主奉茶,才发现晏老夫人竟然也在。晏三思陪坐在清河县主旁边,他才抱得美人归,娶了相好许久的清河县主,约莫人逢喜事精神爽,见了谁都是满脸笑意。 清河县主从重岚面上掠过,从身边的下人手里接过个荷包给她,全了礼数,忽然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好些日子不见,没想到咱们竟成了一家。” 重岚双手接过,起身回道:“这是公爹和婆母的缘分,也是儿媳的福气。” 她闹不清楚清河县主说这话的意思,但她和清河县主实在没什么利害关系,当初虽有些龃龉,但究竟是小事儿,她总不至于记恨这么久吧? 这话倒是让晏三思十分高兴,连声赞道:“和哥儿媳妇果然会说话。” 清河县主微微一笑:“说的也是。” 晏老夫人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终于把清河县主娶过门,面上的喜色掩也掩饰不住,闻言转头问道:“槿儿,你和和哥儿媳妇认识?” 她叫清河县主闺名,却只叫重岚和哥儿媳妇,亲疏之别立见,重岚甚至怀疑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清河县主丝毫看不出当初的暴戾之气,微笑着回晏老夫人的话:“过世的重夫人和我母妃是故交。” 她慢慢地瞥了眼重岚:“不过重府人和母妃来往的时候我已经出阁,只是前些日子在郊外猎场见过一回,不过听说当年重夫人常带和哥儿媳妇去郡王府走动,她和我三弟应该是极熟的。” 这话既像是暗指重夫人攀交情,又提出她和姜乙的事儿来。 重岚微皱了皱眉,笑道:“郡王妃为人热枕,当初常常相邀我娘过府走动,我娘和郡王妃本是极好的姐妹,也时时过去陪王妃说说话儿。”清河县主的最后一句话,她直接掠过不提。 清河县主嘴唇微动,却硬是忍住了,啜了口茶道:“原来如此。” 晏老夫人半晌才理清楚两家的亲戚关系,压根没注意到两人的暗指,只是随意点头道:“看见你们婆媳和睦,我也就放心了。” 重岚:“......”晏老夫人当真是心大啊。 几人又随意说了几句,清河县主话里倒没再藏玄机,面上倒是一团和气,转眼各房的妯娌婶子都到了。 晏老夫人正要介绍清河县主认人,忽然就听正堂外一阵笑声传了进来:“大姑你也不等等我,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 柳老夫人被丫鬟扶着走了进来,面上笑得亲切慈蔼,全然不见昨天的尖酸神色,转头对着清河县主仔细打量,连连夸赞道:“还是你有眼光,老二媳妇不亏是名门出身,这通身的气派排场,可把我们家的那几个都比下去咯。” 重岚退一步坐到人堆儿里,暗自皱了皱眉,今天是新妇见人,见的是齐国府上下家眷,这柳老太太过来凑什么热闹?她还嫌昨天没丢够人? 晏老夫人却显得极受用,却作势拍了她一下:“你个老没正形的,可别带坏了小辈儿。” 众人都齐声笑了起来,晏老夫人命乳母把晏三思底下的几个庶子庶女带了上来拜见继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