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头上,上赶着把闺女送过去...呸,娘.的!” 他没留神在重岚跟前说了句粗口,倒是个实心肠的汉子,重岚笑了笑,抱着迎枕陷入了沉思。 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荣昌伯府先借着这桩过继案子把晏家的老底都快掏干净了,结果自己现在也牵连到这桩案子里,又苦求无门。 只好弄了一出‘佳人千里送君行’的戏码。 反正柳媛现在也差不多嫁不出去了,还不如利用彻底,成了就一举攀上这根高枝,不成也就是丢回人,面子哪有保住爵位重要? 重岚心里觉得莫名讽刺,不知道要是昏迷在床的晏老夫人知道这事儿会有什么反应?柳家不是认识贵人能摆平这事儿吗,怎么如今轮到自己,就还得上赶着去巴着晏和? 她伸手按了按额角,用的力太过,眉心红了一片。 清歌上前一步问道:“少夫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重岚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他们既然宁可坏了嫡长女的名头也要如此行事,肯定不会只有这点手段,我要是轻易作为,那就正遂了他们的意,他们巴不得我发火大闹用手段,正好把柳媛的事儿坐实了。” 她微闭了闭眼,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先瞧他们先有什么后招吧。”她笑了笑:“咱们能等的,荣昌伯府可等不得了。” 荣昌伯府果然在等着她率先闹事,但她这几日就住在新府里照常与人交际应酬,丝毫不见异常,柳老夫人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干脆带着柳媛去找清河县主商议了。 重岚这时候正在看晏和送来的信,他在信里只是简单地提了下柳媛的事儿,反倒让她松了口气。 她了解晏和的性子,对于不上心的事儿从来不会多说,要是在信里长篇大论地提起柳媛,她反而要觉着事又不对了。 来送信的也是他的亲兵之一,笑呵呵地掏出一沓订好的纸张来递给重岚:“总督吩咐了,书信还是次要的,这个东西一定要送到,还有句话让我传给夫人。” 重岚随意翻开瞧了瞧,就见上面全是些婉转真挚的情词,瞧得她脸红过耳,忍不住问道:“什么话?” 那人清了清嗓子道:“将军说了,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可能战事吃紧,没法给您送信,他又不在您身边,怕没人说情话给您听,所以特地撰写了这个,全是他想跟您说的话。” 她仿佛能瞧见晏和在她面前,眼波盈盈,语意缠绵,不由得把手里的信攥紧了些,嘴上却嫌弃道:“他忙着打仗还有功夫搞这些个,谁要听情话了,我在府里过的好着呢。” 那人还送完信就转身离开了,重岚低头细细地读着手里的笺子,清歌在一边笑道:“夫人这回可能放心了吧。” 重岚正要说话,清云就急匆匆地跑进来,面上带着愤懑和兴奋交织的复杂神情:“少夫人,真让您给猜着了,荣昌伯府那边果然有后招。” 她连连冷笑:“今天早上柳老夫人带着那位大小姐进了府里,如今老夫人还昏迷着,大夫人又不管二房的事,二夫人直接把她接了进去,现在就住在您和少爷院里住的院子里,咱们原来留在府里的下人本来想拦着,都被罚了跪,今天这消息还是他们拼了老命传出来的。” 她说完又恨恨地道:“还什么大家小姐呢,我呸,贱.人一个!” 原来她骂人清歌是必然要说她的,这时候却动了真火,也沉了脸色道:“少夫人,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她理了理裙子慢慢起身:“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回去了。”她冷笑道:“在大多数世家人眼里,旧府才是真正的齐国府,她一个外人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旧府,我却还在新府忍着,这算什么呢?难道瑾年娶了两个夫人不成?” 柳家这时候选的好,如今能主事儿的晏老夫人昏迷,晏三思被关着,晏和又出征在外,这时候就是把人送过来,旁人也没精力去置喙什么。 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