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来,哽咽道:“我没有,是你这奴才冤枉我!” 她哀哀地去看晏和:“表哥...晏总督,救救我,你知道不会是我干的!” 晏和根本没有看她,廊外的雨珠子有些飘了进来,他挡在重岚身边,怕雨淋着了她,用身子给她挡雨。 柳媛瞧着男人玉白的侧脸,冠帽上的组缨垂了下来,眼睛永远那样勾人多情,只是对着旁人,她的身影从没映进去过。她伸出去的手垂了下来,啪嗒一声落在泥水里,静静地半跪在地上,人像是死了一般。 重岚偏头瞧了她一眼,淡淡地吩咐道:“把柳姑娘送回府里吧,再也别过来了。”她说完就转了身。 皇宫那边的事儿也已经尘埃落定,后来知道重岚因着火.药的事儿为她受罪,命人赏赐了好多东西下来,还亲自写了封很有个性的圣旨致歉,闹的她哭笑不得。 再下来就是齐国府的事儿,晏老夫人死了,晏三乐死了,晏三思没熬多久也去了,本来晏和承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但后来重岚问了问他,他显然没兴趣继承这个烂摊子,因此也没上书奏请袭爵。 姜佑办事儿带着她一贯富有特色的个人风格——剑走偏锋,现在也没打算让得力大臣继承这个烂摊子,干脆把爵位给了晏三思的长子晏安,不过因为晏安是庶子生的嫡子,所以要降等袭爵,再加上晏三乐犯了大错,干脆一下子扣了两等,齐国公改为齐海伯,收回丹书铁劵,改世袭为流袭。 府上人轮流作死,最后这爵位砸到晏安头上,宁氏和晏安都是千恩万谢,倒也没抱怨降等袭爵的事 重岚对着晏和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大伯知道了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跳起来。” 不过这还不算完,姜佑把齐海伯的爵位安置妥当,又大笔一挥,封晏和为威南候,赐丹书铁劵,世袭罔替,子孙后代享万世荣宠。如今晏和年纪尚且轻,等他年纪再长些,积累些资历,封个国公也不在话下。 重岚听的眉开眼笑,捏了捏他的下巴道:“你可要争气,回头等我老了,也能成为张老夫人那样的国公夫人了。” 这些事情处理完,她马上就要生产,幸好这些日子生产要准备的物事已经料理妥当,因此倒也不忙乱,只是她头一回当娘,心里头紧张的要命,而且这些日子肚子沉甸甸地往下坠,许嬷嬷过来摸了摸,笑着道:“孩子已经入盆,这几天就要生了。” 重岚紧张地把晏和的袖子揉成一团:“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呢!”但转念想到要和怀了这么久的儿子见面,心里又惊喜起来,拉着晏和问道:“你说咱们孩子生的像你还是像我?” 她最近一阵一阵的,晏和十分习惯:“你生的,自然像你。” 重岚问道:“什么叫自然像我?难道不是你亲生的?” 他摸了摸她的脸:“像谁都好。” 接生婆估算的时间有些偏差,她今天晚上竟然就发动起来,惊得晏和连忙披衣起身,命人慌忙地叫产婆和大夫,自己却被赶出了产房。 重延问询赶过来,也跟着守在产房门口,晏和正站在窗边听着里头的动静,他见着便不高兴道:“你想听就听,这么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晏和没功夫理他,闻言站直了身子蹙眉听着,重延又不高兴起来:“你站的这么高,能听见什么?” 这时候门呀吱一声打开,清歌忍着笑出门,对两人道:“大少爷,姑爷,少夫人说你们吵得她心烦,再废话就一并赶出去。” 怀孕的人最大,重延立刻闭上了嘴,晏和很冤枉地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竟然也被连坐了,只能面无表情地看了重延一眼,站在窗边继续听着。 重岚先是觉得小腹一阵酸胀,又难言地疼了起来,这疼痛并不持续,而是一阵接着一阵,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就连绵不绝地袭了过来。 产婆在一边递了好克化的糕点和吃食过来:“少夫人先吃些顶顶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