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拥挤,在自家船上就好多了。往年她也来过几次,有时候是苏府的画舫,有时候是在英王的大船上。 走了几步,夭夭闻到了糖炒栗子的香味,示意着秀竹去买了一包。又走了几步,夭夭看见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又让馥莲去买了几串。还没到小船,两个丫鬟的手里已经捧满了东西。 “灼灼表妹!”正走着,夭夭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 夭夭脚步一顿,她没有转身,装作没有听到,拉着弟弟快步往前走,也顾不上指挥着两个丫鬟东买西买了。 陶锦熙自然也听到了,而且他也听出来这是葛春茂的声音。前阵子老太太想把姐姐许给葛春茂的事他也知道,他从来都不喜欢这个鼻孔朝天的表哥,整日游手好闲招猫逗狗,把姐姐嫁给这种人他可一点儿都不放心,幸亏父亲给强硬地推掉了。 “灼灼表妹,等等我啊,我是你葛家表哥!” 呼唤声越来越近,陶锦熙拉着夭夭走得飞快,他本来就只比夭夭矮上一点点,自幼习武身子比夭夭可要强壮得多,此时加快脚步,倒是他拉着夭夭在走了。 奈何他才九岁,夭夭又是讲究仪态的大家闺秀,自小受的严苛教导刻在骨子里,姐弟两个再快也快不过葛春茂,走了没一会儿就被他追上了。 葛春茂气喘吁吁地拦住夭夭前面,“我说表妹,听见表哥喊你怎么还走得这么快,也不说等等表哥,看把表哥我累的。” 葛春茂一双小眼睛贪婪地在夭夭脸上转了两圈,激动得都快要晕死过去了。这么漂亮的表妹,他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到呢?要是早早得了手,把她收到后院里做个妾室,现在恐怕要醉死在温柔乡里了。不过,这会儿也不晚,反正她还没有定下人家,还机缘巧合认了阁老夫人做义母,他要是把她娶到家里,那真是什么都有了。 陶锦熙挡住姐姐,他也知道姐姐不想理会葛春茂,说道:“表哥既然累了,就赶紧回家歇着好了,等会儿人多了拥挤起来,想离开都不容易呢。” 夭夭懒得搭理他,刚想绕过他,葛春茂双臂一伸,小眼睛眯缝着笑道:“表哥再累,看到表妹就不累了。既然等会儿人多,要是挤到表妹可就不好了,就由表哥我护着表妹吧。表妹怎么不看我呢,是不是害羞呢?哎呀,我说这男女大了自然要议亲成婚,将来咱们成了一家人,难道表妹还害羞不成?” 夭夭恨不得手里有个鸡毛掸子,再劈头盖脸地给他抽上一顿,父亲明明已经拒绝了,他竟然还拿这事来说。 秀竹护在夭夭身边,瞪着葛春茂,馥莲上前站在夭夭前面,板着一张小脸,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位公子慎言!我们姑娘清清白白,待字闺中并未许配人家,说什么议亲成婚,说什么一家人,简直是无稽之谈!” 葛春茂也知道夭夭身边有个丫鬟是苏夫人派来的,他不敢开罪馥莲,笑嘻嘻地让到一边,“表妹请。” 夭夭看也不看他一眼,目不斜视径直往前走去。葛春茂也不走开,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在旁人看来,他们就是一起的。 陶锦熙剑眉皱起,“表哥何不去别处?我们并不想与表哥同行。” 葛春茂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这路这么宽,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谁也没有妨碍到谁。怎么,难道你走了就不许别人走不成?那这路上这么多的游人,是不是都得离开?” 陶锦熙气得星目圆睁,夭夭捏了捏他的手,朝他摇摇头。 陶锦熙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会葛春茂。跟这种人生气毫无意义,反正等会儿到了岸边,他们自然会上船,葛春茂想跟也跟不上了。 有葛春茂跟着,几个人没了刚才的悠闲,脚步都比别人要快一些。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夭夭突然看见前面有两个熟悉的身影,雪白的流仙裙飘逸无暇,玉白锦袍长身玉立,正是苏梦雪和萧会廷。 夭夭的眉头皱了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