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去了弥香阁。 弥香阁开业才五六天, 已经吸引了不少顾客。这几天除了应时的五色香珠, 卖得最火的就是“八仙子”。 八仙子是在春夏秋冬应季鲜花中每个季节各选了两种,制作成香饼、线香,用来熏衣或者焚燃。其味道经过夭夭改进, 或清雅幽冷,或热烈迷人, 味道与别家香铺大不同, 引得京都贵女纷纷购买。 如果将八仙子一套全买下来, 正好可以得赠一罐绿云香,有不少人试过香之后买下一整套的。 夭夭与掌柜的坐在柜房, 翻看了店中这几天的流水明细,很是满意。 她还想再出一套“三君子”,并不是香,而是香墨。将文人用的墨与香结合, 写的字也带有香气,可经久不散。用墨的男子远比女子多,所以她打算做成松、竹、梅三种香气,取意三君子。 掌柜兴奋地盯着夭夭在桌上写的字, 双眼放光, “好啊,这个主意太好了!就是不知这香墨……姑娘可会制作?”原本将好好的铺子改成香铺, 他心中还很有些不情愿,可这铺子是江若婉的, 东家要改他也只能从命。没想到短短几天,这铺子的每日流水已经超过了之前,照这样下去,前程真是不可限量。 夭夭点点头,她自然是试验成功过才会跟掌柜提起,就是不知道做出来后买的人多不多。 两人商量着香墨的事,夭夭却听见外面大厅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听说这店里有套八仙子,味道极好,咱们等会儿试试吧。”这是陶芝芝的声音。 “唉,可惜绿云香不单独售卖,只能买够一百两银子才能得一罐,最近我的头发有些干,好想要啊。”这是工部侍郎的女儿黄依兰。 陶芝芝道:“既然这铺子是苏夫人的,梦雪也算少东家了,不如梦雪吩咐那掌柜一声,那绿云香既然是赠品,就给咱们几个一人来一罐好了。” “对呀对呀,梦雪,你跟掌柜的说一声嘛,大不了我出银子买也行!” “这铺子是母亲的……”苏梦雪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迟疑。 “虽然说是苏夫人的,可苏府现在只有你一个掌上明珠,将来这些还不都是你的!”陶芝芝笑道:“没准梦雪出嫁的时候,这铺子就是你的嫁妆呢。” “说起来你那个姐姐……死得还真是时候。”黄依兰的声音压得很低,不过她们几个站得靠近柜房,柜房的门又是半掩着的,夭夭还是清楚得听到了她说的话。 陶芝芝好奇地问:“这话是怎么说的?” 黄依兰低声道:“你想啊,苏夭夭都及笄了,接下来肯定要出嫁。她要是不死,英王殿下就只能娶她,一个破相之女,非要赖给人家做王妃,真是不知羞耻。她这一死多好啊,英王也解脱了。” 破相之女?夭夭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拨开厚重的刘海,摸上了额头,那里光洁一片,早已没有了桃花疤。不过她倒是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天在湖心亭苏梦雪推她下水的时候,曾经狰狞地喊道:“苏夭夭!从假山上摔下来,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偏偏要摔到英王殿下身前?!” 那天落水的事太过恐怖,她一直都下意识地避免回忆,现在黄依兰提到破相,她才想起来。 桃花疤是她十二岁那年留下的。 那天她逛到园子里,假山顶上不知谁放了一盆花,香气幽幽。她一时好奇就爬了上去,让白芷在下面守着。 在她刚要碰到那盆花的时候,身后却被人推了一把,跌下了假山。那假山极高,她当场就摔得晕了过去,几天后才醒过来。 听说那天从未来过苏府的英王不知为何来到了园子里,发现了满头是血的她,抱着她急忙去了苏照德的书房,又命人请了御医。 苏照德却说是萧会廷害得夭夭摔下假山,额头又留了寸长的伤疤,一个女子破相之后如何嫁人,非要让萧会廷负责。 夭夭告诉父亲确实有人推了自己,但不知道是谁。白芷又在下面,和萧会廷发现她的地方隔着一座假山,这件事还真有点说不清楚。 萧会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真的认了这件事,次日英王府就请了媒人上门。 夭夭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额头,既然苏梦雪说“偏偏要摔在英王殿下身前”,那说明不是英王把她推下去的,萧会廷只是刚好路过罢了。而且既然苏梦雪知道得这么清楚,显然她就在假山那里。 夭夭冷冷地哼了一声,看来那个时候白芷就已经被苏梦雪收买了,那盆香气馥郁的花就是杀死她的诱饵,白芷在下面放风,苏梦雪事先藏在假山上,等她到了顶上再将她推下假山。 事后听母亲说幸亏御医来得快,不然她就没救了。 也就是说要不是刚好碰上萧会廷,白芷和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