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点呢?儿子的命是不是救不了了? 急怒攻心之下,一口气没有上来, 老太太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二太太金氏慌忙上前去掐老太太的人中,只掐得红红的一道血印子,老太太才悠悠转醒。 “好、好你个江若婉!好你个陶士铮!”老太太咬牙切齿地冲了出去,直奔桃花府。 自从夭夭和陶锦熙住到桃花府,两宅围墙上用来给夭夭走近路的木楼梯就被江若婉命人撤了,老太太只能从大门走。她怒气冲冲地出了陶府大门,又要进桃花府大门,却被人拦住了。 “我们夫人吩咐过了,要等到我们老爷回来,才能见陶老太太。”守门的人虽然客气,态度却十分坚决,这可是江若婉亲口下的命令,陶老太太和陶家二房的人不能进桃花府。 “大胆!”陶老太太怒喝:“你们夫人是我的儿媳妇,这桃花府就是我的,你们也是我的奴仆,还不给我让开!” 守门的几个心里十分鄙夷,脸上却带着客气的笑,就是不让她进门。 有一个笑道:“看老太太说的,就算我们夫人是你的儿媳妇,这桃花府也是我们夫人的嫁妆,我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媳妇茶都没喝就开始惦记儿媳妇嫁妆的。” “是呀,我也没听说过,今儿个可真是开眼。”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挤兑得老太太面红耳赤,她恨恨地瞪了几人一眼,转身又回了陶府。 夭夭、陶锦熙、江若婉成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庆祝了一番,陶府却是愁云惨淡。 老太太原本想从江若婉那里讹诈大笔银子,没想到江若婉来了个釜底抽薪,别说十万两了,就是张大户的一千两她也得不到了。 好在陶士荣总算将压在手里的大批木材折价卖掉了,换来的银子用于上下打点,不过奇怪的是,刑部尚书根本就不见他,好容易见到左右侍郎,两人一听他想要把陶士铮杀人的事坐实,就慌忙走了。 陶士荣百思不得其解,陶士铮几年没出院门,难道还有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庇护他不成?就算江若婉同他结了亲,可江若婉离开苏阁老,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下堂妇,怎么可能让刑部尚书和侍郎都不敢接这个话头? 好在没了侍郎,还有主事什么的,陶士荣的银子总算是送出去了。反正刑部的事情那么多,就算这案子由尚书亲自审理,但尚书总不会来亲自查案,只要把下面具体办事的人笼络好,应该就十拿九稳了。 这样折腾下来,陶府的家底就彻底光了。 二太太金氏拿着账本直叹气,府里仆从的夏衣根本就准备不出来,接下来几个月的月例银子也没有着落,她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该发卖一些仆从。 老太太攒了多年的压箱底存货也都给倒腾光了,虽说是给亲生儿子买命,终究还是有些心疼的,她叹了口气,“唉,要是我现在死了,家里连后事都办不起来,像样的棺材板都买不起,别说什么风风光光地大葬了。” “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身康体健,定能长命百岁。”陶士荣安慰道。 金氏也笑道:“等这件事过了,咱们家还能再好起来,您还要看着芝芝嫁人、勋哥儿娶妻生子呢。” 老太太幽怨地看了陶芝芝一眼,要不是这个孙女实在其貌不扬,连灼灼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她倒是也想把陶芝芝卖个好价钱。 陶芝芝被她看得浑身一个激灵,身子往后一缩,“大姐姐还没嫁人呢,轮不到我。” “她算什么大姐姐?!”提起陶灼灼老太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本灼灼认了个阁老夫人做义母,她想着能攀上阁老家,结果呢?害死了葛春茂不说,江若婉也不是什么阁老夫人了。没了这层关系,灼灼至少还有容貌,结果呢?拦在前面的陶士铮进了大牢,却横空杀出个江若婉来把陶灼灼劫走了。 老太太恨得心肝肺一起疼,养大了陶士铮,又养大了陶灼灼和陶锦熙,都是白眼狼讨债鬼! “一窝子全都是养不熟的狗!”老太太恨恨地骂了一句。 陶士荣小眼睛转了转,突然脸色一变站起身来,“老太太,这事吧……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老太太瞪着他,“这事没得商量!他不去死你就得去死,总要有一个人给黄侍郎偿命!” “我不是这个意思。”陶士荣低声道:“虽然杀了一个人是没有连坐的,可有一个杀了朝廷命官的大哥,对我可是很不利啊,将来考核啊升迁啊这些恐怕都会受影响。” 老太太愣了片刻,猛地一拍大腿,“哎呦,我把这事给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