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吧?” “谢张叔。”容晨的声音有些疲惫。 “逮了野兔回来没?”张婶尖利的声音也出现了,她关心的,永远都只有物质。 “两只。”容晨道。 “这回别吃了,留着卖钱!不然一天到晚的吃吃吃,一个个准变成馋虫!”张婶想当然的发号施令。 这老太婆,自己不劳动,还要心安理得的剥夺别人的劳动果实。 云柠已经起来了,听着这些话,就有种想掐死老太婆的冲动。 容晨喝一口水,又道:“林大娘送了一只老母鸡,说是给云柠补身子用。这个不卖。” “怎么送给云柠那个狐狸精?!也没见着送给我点?”张婶更加叫嚣起来。 在她来看,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她什么。谁给谁送东西,被她知道了,就会气到不行,潜意识就认为,人家得先送给她。 “前一阵子,我帮林大娘推车子来着。”容晨无波无澜的回答,“现在我媳妇身体不好,林大娘送点东西,很正常。” 他对张婶的奇葩理论已经习惯了,他的应付能力也就越来越强了。 其实,容晨前几天的确帮林大娘推车子来着,但今天的母鸡,不是林大娘白送的。 听说林大娘家里有只已经不下蛋了的母鸡,容晨问了问母鸡卖不卖。 林大娘想把母鸡送给容晨,可容晨不喜欢沾人家的便宜,况且,林大娘的儿媳妇是个不太好打交道的主儿。 容晨干脆用野鸡换了母鸡,落了个皆大欢喜。 “你就只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那个死老婆子要不要推车子,和你什么关系?”张婶听到容晨这样说,却不只是没消气,火气反而更浓了。 “孩他妈你真能瞎叫唤!”张叔听不过去了,就在一旁吼,“他大娘一个寡妇,拉扯大了好几个儿子,日子过的多不容易!” “谁容易?你睁开你的黑瞎子眼珠子看看,我容易吗?我为这个家操持了大半辈子,怎么也没个人说说我的不容易?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就管别人家的闲事积极!”张婶又撒起了泼。 “容晨帮了他大娘的一点小忙,却换来了一只鸡!你个石灰脑袋,怎么也不合计合计,到底谁的良心才真正被狗吃了?”张叔气的暴跳如雷。 “老母鸡谁稀得吃?肉就跟树皮似的,又老又硬!还有股子骚味!” 别看张婶人穷,可挑剔着呢,老母鸡和鸭子之类的肉,她都嫌弃。 但张婶如此说完,还是觉得不解气,于是她还要恶狠狠的补上一嘴:“也就那种不开眼的贱骨头不嫌弃!” 张婶这是骂云柠呢,因为鸡是送给云柠吃的。 “知道张婶您不吃,可您也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容晨不愠不火的接过话茬,“我拿去一半,剩下的一半,您合计着要不要煮给小河吃。” 实际上,张叔和张兰香也会吃,但容晨故意只把小河牵扯进来。 小河是张婶的心尖儿,除了小河之外,别人在她眼里,统统只是她使唤的奴隶。 所以说,除非张婶今天别让小河吃鸡肉,如果吃的话,那张婶所说的“贱骨头”的美名,先让小河担一半。 “……”张婶果然哑口无言了起来,她气的七窍生烟,身体也颤抖了半天,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没见识也就算了,却非要乱说话。”容晨小声嘀咕一句,然后,他的眼睛扫过除了张婶之外的其他人,又公开道,“待会儿鸡肉炖出来,谁愿意吃谁就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