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每个周末,容晨去地里除草的时候,云柠都会采一些草药的根茎、或者是种子,让容晨种到地里。已经习惯了,容晨从来都没询问过云柠到底是从哪里采的这么有灵气的药物。 容晨越是不问,云柠就越是胆大,如今,云柠采的药也多了,种植不过来,就干脆只采那些做药包需要的药物了,所以容晨家里的药包就攒了一大堆了。 此刻,张大伯和张大妈很好奇,走过来瞅了瞅云柠写的字,但两个老人根本就不识字,看也是白看,所以就没吱声。 “写什么呢?不给我看看么?”容晨眼看着云柠放下了笔,把纸片折叠了几下,收进了衣兜,他就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没什么,就是和药包有关的事而已,”云柠笑的没心没肺,“我要是给你看,你肯定得说我幼稚。所以,不给你看。” “哦……”容晨余味深长的拖出一个字来。 “你以后肯定会看到的!”云柠还不忘给容晨起一粒定心丸,她单手举起,做发誓状。 “哦。”容晨觉得现在,他只会说这一个字了。 云柠把钢笔收拾好,就拉着张大妈在马扎上坐下,她先用指腹找了找穴位。 “还有神庭和风府穴,你也一起给她贴一贴吧。”容晨看着云柠忙活,并作出了提醒。 其实容晨自己不喜欢用药包的,只是碰到那种害怕扎针的孕妇,胃痛时,用药包确实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而其他的病症和患者,容晨都直接用针灸,毕竟针灸才真正见效快,一针下去,血脉全通。 但针灸很考验人的基本功,想让云柠完全精通并且熟练的给病人做针灸,起码也得十多年时间。如果习练的时间短,容晨会不放心的。 所以在容晨的视线范围内,让云柠拿着药包贴一贴,倒是可以满足她当医生的虚荣心,也真的可以让病人缓解很多病痛。 用云柠的话说就是,万一她贴的药膏不见效,等容晨给张大伯开完了方子针完了穴位,他再给张大妈瞧上一瞧也就是了。 事实证明,容氏药包确实值得大力推广的,张大妈说,感觉她脑袋里原本一直堵堵的感觉缓解了不少,是越来越清凉了。 云柠虽然还没离开座位,却依然可以高兴得手舞足蹈,跟个孩子似的:“容晨,我这可是又成功了一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确认下来,你的药包可以包治百病!以后,我也可以轻轻松松当医生了!也省得用那么恐怖的针,什么银针什么蜂毒针的,还没用就先被吓到了!” “容晨在家吗?”就在容晨想回应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外边传来叩打门环的声音,和一个妇人的高声询问声。 “我去开门。”云柠忙不迭站了起来。 “你歇着吧,我去开门。”容晨已经走到了云柠面前,按住云柠的左肩,把她按回了椅子上坐下。 在容晨离开以前,还在云柠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嘲笑了云柠一下:“你这不是在装中暑吗?贴药包也就算了,还如此生龙活虎做什么呢?病人就得有点病人的自觉性,懂不?” “……”云柠被这一通调侃,气的真想轮拳头揍容晨了。 但却不能,只能仰头冲着容晨狠狠扮了个鬼脸,眼睛还一直追着容晨的背影发射无形的刀光剑影,直到容晨快步走出了院子。 待容晨从外边再次进来时,他身边又跟了一对中年人夫妻。身后呢,则跟了一大群“尾巴”。 容晨把街门打开后把中年夫妻迎进来就再没关门,农家人在家的时候比较喜欢开着大门,显得敞亮。 所以那群“尾巴”就不打招呼的尾随进来了。 “哟,他大伯大妈,你们这么早就过来啦?”刚进来的大婶笑着和屋里的张大伯张大妈打招呼道。 大婶长的挺胖。事实证明,肥胖的人不一定都是吃胖的。就像这大婶,条件那么差,就连吃地瓜面还不一定混得饱三餐呢。 “是啊,今儿个上午,我跟云柠说好了呢。”张大伯憨厚的笑笑,然后问大婶道,“李长征媳妇啊,你们两口子也是来看病的?” “是的呢,就是见你今儿个头晌跟云柠丫头约好了,说是中午让容晨给她大伯看病,我这才和我家老头子厚着脸皮也来蹭点药的。”李长征媳妇确是想着来占点便宜的,总说有些不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