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土的是夫人的棺椁,没有名讳,只知道是谢氏。” “谢氏……”杜子聿沙沙翻着资料,很快停下,指着一段轻轻念出来:“谢士枋,清代乾隆年间吴县人,擅雕刻,所雕玉器精妙绝伦,扬州盐商大贾竞相高价争购,名声鹊起。乾隆年间被召入皇宫内廷。其一作品,形似半爿西瓜,外皮绿如翡翠,内瓤红似珠霞,好似刚刚剖开,甘露欲滴,见者无不称奇。乾隆帝对之爱不释手,藏于圆明园……”他皱起眉,又翻了几页,继续念道:“苏门谢氏,谢士枋之长女,谢士枋对她宠爱有加,集毕生之心血,雕镂十二件玉饰作为嫁妆……” “十二件玉饰?”沈石说出杜子聿心中所想,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沈石先说到:“我听学生闲聊说过,血玉扳指,是一对的。出土的这只,是谢氏的,还有一只,应该是那个姓苏的?” “晚清耳坠、鎏金项链、十八子手串、一对血玉扳指、翡翠朝珠、帝王绿手钏、珐琅翠玉簪、鸳鸯纹篦子……”杜子聿掰着手指细细算来,现在已经有9件翠饰浮出水面:“按照这份文件的说法,想买我们扳指的买主,是这个谢氏的后人……那这个从博物馆里掉包谢氏嫁妆的,又是什么人呢?”杜子聿眉头紧皱起来,感觉一切线索的关键都握在了自己手里。 单先生是和盗窃造假原料息息相关的人,而造假的对象是十二件翠饰,十二件翠饰的主人是企图买杜家扳指的人,那么单先生和买主是什么关系?还是根本就是同一路人? “我想见见这个买主了。”杜子聿看向沈石,忽然笑起来。 杜子聿当即联系了那个小老板,坦白自己是杜家家主的孙子,扳指一直在自己手上,他看了资料,明白了对方的诚意,但是想要亲自和买主见一面,才肯让出扳指。小老板很高兴,马上说要和大老板联系一下,让杜子聿等消息,杜子聿便也欣然答应下来。挂断电话还没五分钟,小老板的电话追过来,说大老板答应来见他,不过要从香港赶过来,而且大老板最近的确事情很多,抽不开身,恐怕他要等一周。 “好饭不嫌晚。”杜子聿这么说着,估计自己一周后已经返回t市,便把古董店的地址给到小老板,说在那里见面,也省的他们辗转来到这个穷乡僻壤,舟车劳顿。 —— 等到老家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杜家人返回老宅,已经接近中秋。家里少了老人,过节的意兴也是阑珊,但毕竟还有孕妇在,中秋总不能冷冷清清凑合过了。梅姨早早地开始张罗自己做月饼,杜子聿一回到老宅,就看见梅姨和大姐两个人还能忙活得热火朝天,还是梅姨一贯的风格,过个小节都跟过年似的那么隆重。 小狼半个月没见主人了,闻见杜子聿的味儿就扑上来,家里另外一只“真”大型犬被它远远落在后头,杜子聿被扑了个正着,还好沈石及时从后面扶着,不然他早就被扑倒了。舌头舔上来,小狼的热情确实让人难以消受…… “宝宝,想不想三姨呀?”三姐笑呵呵的声音传过来,想必是又缠着大姐去了,二姐在一边催促他们赶紧把行李收了,别挡着路,梅姨那边已经开始问起她的经典句式:“累了没?饿不饿?想吃什么啊?水果吃不吃?中午加菜吧?” 沈石一把把重了好几倍的小狼拎开,杜子聿才得以松口气,梅姨端着盘子往他嘴里塞了个枣子,笑眯眯地说:“哎呀,又瘦了。” 杜子聿笑了笑,一时恍惚地看向堂屋,仿佛下一刻,杜老爷子就从里面走出来,拿着报纸,推推金丝眼镜,声如洪钟地吼他:“小兔崽子,来了也不知道先来看看你爷爷!” “我这是标准身材啊,我说梅姨你得赶紧跟国际接轨了,你看看我大姐让你喂得都土肥圆了!” “嘴这么欠呢,臭小子!”大姐一眼瞪过来,杜子聿笑嘻嘻地拉着沈石往屋里跑了,把行李放好,杜子聿脸上的笑意褪去,转身去了老爷子的房间,沈石跟在他后面。 杜老爷子的房间被清得干净,只有两张黑白照片摆在一起供奉着,杜子聿和沈石一起给爷爷奶奶上了柱香。 “大家都挺坚强的呢。”杜子聿望着照片里二老慈祥的面容,嘴角勾了勾:“你们放心吧。新家还住的惯吗?我知道,你俩在一块儿,肯定天天乐开了花吧?” 沈石忽然伸手揽住杜子聿的肩,杜子聿莫名地抬起头,对上这小子垂下的视线,问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