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许清澈终于按耐不住,自愿上钩,“我妈……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周女士那个人口无遮拦的,爱揭人老底,乱许诺什么的,真不好说。 “你猜?”何卓宁卖起了关子。 许清澈刚被吊起的好奇心,说没就没,她头一撇,“嘁,不说拉倒!” 可许清澈眉角眼梢透露的信息,分明就是她想知道,非常想知道,何卓宁自然领会她的意思,笑得暧昧,“你妈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 许清澈囧,这确实像周女士的风格,她幽幽补上一句,“她是不是还让我们平日里多多来往?” 何卓宁挑眉,你知道就好。 许清澈深呼吸了一口气,得母如此,三生不幸。人家三十几岁不婚不孕的人多了去了,她才二十四岁,有必要这么急吗? 短短的几分钟间,许清澈的内心云翻海涌,几度变迁。 何卓宁并不知道这些,他的眼里只有一脸生无可恋的许清澈。 临走前,何卓宁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许清澈。 “这是什么?”许清澈犹豫着接过装帧考究的信封。 何卓宁唇角一勾,“礼尚往来,你也该见见我的家人,我堂妹的生日宴,有空赏脸过去?” 许清澈拆信封的手一僵,她将信封递还回去,“我不去。” “理由呢?”何卓宁并没有接过信封。 许清澈的思绪冷静而清晰,“何卓宁,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俩现在并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关系,也不会成为男女朋友,如果可以,我们当朋友吧。” “我不要。”何卓宁声音冷冷地拒绝,细听之下他的声音里还藏着愠怒,“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先回去了。” 说罢,何卓宁甩门而出,事后他才意识到他摔的是许清澈家的门,彼时许清澈的母亲也在家,一时间懊恼不已,然而于事无补。 “许清澈,怎么回事?”听到震天响的摔门声,周女士急急忙忙从里间走出来,却只看到许清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何卓宁早已不见了身影。周女士环顾了一圈也没看到何卓宁,遂问许清澈,“卓宁人呢?” 许清澈烦躁地开口,“他走了。妈,我跟何卓宁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以后别叫他来我们家。” “好端端的,到底怎么回事?”周女士莫名其妙,她进去的时候气氛不还挺好的,怎么说变就变。问许清澈,结果她什么都不肯说,周女士只好拿出手机给何卓宁打去电话。 何卓宁瞥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许清澈母亲”五个字,伸手按了静音键。在周女士不屈不饶第三次打进来的时候,何卓宁才按了接听键。 “抱歉,阿姨,我刚刚冲动了。”何卓宁朝着那头的周女士道歉。 周女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何卓宁说的是在她家摔门一事,“没事没事,阿姨就想问问你和我们家清澈是怎么回事?” 何卓宁选择沉默。 周女士听着电话那头的何卓宁没说话,自言自语道,“我们清澈的父亲走得早,我怕将来我走了没人照顾她,才想着让她早点成家立业。卓宁,如果是阿姨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你能原谅。” “阿姨,您别这么说。”突然间何卓宁有些不是滋味,他复又宽慰了周女士几句后才挂断电话。 这些日子,何卓宁不是没有疑惑过自己怎么就对许清澈上了心,可感情的事如若能够说清就不叫感情。 ———— 连着两周,许清澈没主动去找何卓宁,何卓宁也没来找她,两人最近的短信、微信记录都是两个礼拜前的。 明天就是何卓宁的堂妹何卓婷的生日宴,那封邀请函此时就静静地躺在许清澈的办公桌抽屉里,从封盖微翘就能看出它被打开过很多次。 对于自己直白地拒绝何卓宁一事,许清澈一点也不后悔。虽说不后悔,但许清澈不得不承认心里某处别扭得慌,像是被块大石头压着,难受。 “许助理,这边有个姓何的小姑娘找你。”午休的时候,前台打电话来许清澈的办公室。 姓何的小姑娘,许清澈第一反应没往何卓宁的堂妹何卓婷身上想,第二反应才是,“你请她在下面等会,我这就下来。” 清纯秀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