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黑锅都推给她背,许清澈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辞职纯粹是无奈之举。不过,就像是感情,经历过人渣之后才会遇见更好的人,经历过了诚通许清澈才得以遇见亚垣。她不敢保证亚垣会是她此生最好的选择,但她能保证亚垣是她之前职业生涯里最好的选择。 天有不测风云,许清澈的选择再一次被质疑。不同于上一次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一次许清澈并没有轻易退缩,而是为自己据理力争,不是她的锅她不背。 某个工作日的下午,许清澈和方军齐齐被叫去了总经理谢垣的办公室,彼时谢垣正在翻阅当初与徐福贵签订好的合同,见他们俩进来,便将手头的文件一抛,落在许清澈面前,“小许,这里的附加条件是怎么回事?” “什么附加条件?”许清澈不明谢垣所指,她将文件拿起来,倒着往后翻,在倒数第三页的位置找到了谢垣所谓的附加条件。 许清澈粗略浏览了一遍,浏览完她大惊失色,不确定的她复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她才开口,“谢总,这不是最初的那份合同。” 最初的那份合同是由她和方军协助金程共同起草完成的,那是许清澈第一次起草合同,所以相关内容她清楚得很,当时根本就没有“若甲方投资收益率低于预计收益率时,乙方有权提前收回出借资金”这一条,况且徐福贵本人也答应会持续投资一个周期。 “既然小许你说这不是最初的,那最初那份合同去哪了?”谢垣尽管有些维护许清澈,但事关公司利益,事关是非公正,讲究的是有理有据,唯有如此,才能服众。 “我不知道。”许清澈是真不知道,但她有个猜测,“或许是有人心怀不轨,暗中做了手脚吧。”这话,许清澈是说给方军听的,方军在谢垣面前告她私自篡改合同内容。许清澈虽没有证据,但她想象必然是方军在搞鬼。 一个得多恨一个人才能见缝插针处处针对他。许清澈不解自己究竟哪儿惹着方军了,要他这样报复挑衅自己。明明自她离开项目助理办公室后,与方军的交集越来越少,甚至于没有交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嫉妒,嫉妒许清澈总经理助理的位置。 “许助理,话不能这么说,你看这儿,金总的章和徐总的章都盖着呢,日期也明明白白,你这样不是在混淆视听吧?”方军摆明了要与许清澈对着干。 许清澈乜了眼真正混淆视听的方军,不欲理会他。她只觉方军这人神经质,又莫名其妙,既然嫉妒,你咋不去嫉妒人家公司老总,咋不去嫉妒国家主席,国家总理什么的。 方军以为许清澈心虚了,反而更加得意起来,“谢总,您看许助理这态度。” 谢垣非常厌烦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和煽风点火,他皱起眉,“方军,你先出去。” 上司总归是上司,方军即便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出去,临走前他不忘在许清澈面前仰鼻而视。许清澈第二次忽视了他。 方军一走,谢垣原先僵硬的脸略略有些缓和,他招呼许清澈,“小许,现在方军走了,你还有其他想说的没有?” 一个上司肯照顾你到这地步,许清澈已然非常感激,“谢总,谢谢您。为了表明我的清白,我想去一趟m市找徐总证明,希望您能成全。” “成,不过出差费不给报销哦!”谢垣突然有兴趣打趣她。 许清澈回以趣言,“没关系,不算我误工费就行。” 就这样,许清澈将手头的工作事宜交托给谢垣的另一个助理,自己则于当天晚上乘飞机去m市。许清澈事先并未与徐福贵方联系,简而言之,她走的是先斩后奏路线。 在酒店稍作休息,第二天一早,许清澈就直奔徐福贵的公司而去,许清澈拜托前台致电徐福贵表明自己的来意,吃到了意料之中的闭门羹,许清澈也不气馁,就坐在徐福贵公司外面等候。 这一等就是一整天,天色渐渐暗起,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下班走人,许清澈在最后几拨人里才看到姗姗来迟的徐福贵。 “不好意思啊,许小姐,之前一直忙着开会。许小姐,你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个饭,边吃边聊。”徐福贵看了眼手表,提议道。 听着徐福贵虚伪明显多于真心的话,许清澈忍着强烈的不适,扯起笑容应对,“好啊,徐总你说地点,今晚我请。” 徐福贵忙摆手,“不不不,哪有东道主要人请客的道理,当然是我请。”他转头吩咐秘书去安排,自己则引导着许清澈去公司随意转转。 做私募的一般来说,公司规模不会太大,徐福贵的公司也不例外,许清澈跟在徐福贵后面随意转了两圈就转完了。 适逢徐福贵的秘书过来汇报酒席已经订妥,可前往的时候,徐福贵执意邀请许清澈上自己的车。 许清澈耳闻过不少关于职场或者类职场上的骚扰事件,听闻过不少受害者的悲惨遭遇,所以她对徐福贵额外的好心好意的多了一份提防,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更遑论是徐福贵这样的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