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沈轻舞正要说话,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眼望去,却见季北宸带着的大队人马之后,一辆油毡布包裹着的马车上,翠色青布衣衫简易打扮着的秦涟夜从马车上匆匆走下,来不及打伞,满是欢喜着。 “她那一日追着我的商队,执意要跟来,说什么都不听,脾气执拗的,我怕她出事,只能把她带过来。”季北宸接过了孙巍递来的雨伞,交到了秦涟夜的手中,对着吃惊着的沈轻舞轻声解释道。 秦涟夜是悄悄摸摸的跟在季北宸的车队后,直走到了荒郊野外的,车队的人才发现不对,身后总有辆马车跟着,原还以为是什么宵小,没成想,竟然是秦涟夜,季北宸劝不回去她,也只能派了人照料着,将她带在了路上。 粮食送到后被逐一搬进了库房,库房内的银子又被放在了季北宸的车上,一买一卖,银子换做了百姓救命用的粮食,算是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你这算是千里寻夫呢,还是什么?小丫头心够狠得,竟然把你家老主顾的活儿抛诸脑后,你呀,真真是有了美色,什么都抛弃了……”屋内,已然收拾好一切的沈轻舞拉住了秦涟夜的手,伸手直戳着她的脑门,与之调笑道。 “我……姑娘,你别笑话我!”秦涟夜满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不是故意的想要死缠烂打,只是那一日正好瞧见季北宸带着大队人马,整装待发,就想跟着他看看,她现下,也是后悔,怕让季北宸误会,自己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行了,我只是跟着你开玩笑的而已,喜欢你就去追就是,谁还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只是别学了那位二小姐在一条路上走到了黑,最终让人唏嘘便是!”沈轻舞知道她脸皮薄,亦佩服她的勇气,只轻拍着她的手,与之说道。 “我怕自己做的也是无用功,或许季先生只是看在我是南絮楼的人,所以才会对我和颜悦色,谦和有礼,怕我离开了这称号,到时候,与季先生也只是陌路,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季先生到底对不对,有时候,我当真羡慕姑娘你,有顾将军这样为你事无巨细一一照料的男人,又有季先生这样的爱慕!”秦涟夜手中拧着自己的一方素帕,搅得差点没把这丝帕给拧坏了,十分的没有底气。 “你的容貌倾城,舞姿又名动京城,你有你骄傲的资本,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并不需要那样的妄自菲薄,他若对你有好感,你便去争取,他若对你不耐烦,你只放弃,没了这一棵树,外头大好的森林有的是,没道理把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去祈求一份感情,你这样苦恼,有什么意思,对不对!”见秦涟夜满是自卑的模样,沈轻舞只笑着为其斟了一盏茶水,与之笑道。 顾靖风与宋至二人已经带着手上的人开始搭建粥棚,妥善的将灾民安置,有了那梁平位列,古北余下的其他官员不管是否在这件事情上有所参与,现下,也不敢造次,只跟在他们二人后头,一起操持所有事物! 尽心尽力的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每个人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毕竟那两位狗官被剔去的肉骨血肉森森的模样,就在他们的眼前晃荡,瞧着顾靖风与宋至二人那铁血无情的脸,谁都不敢以身试法,毕竟,命只有这一条,没人会闲来无事和自己的生命过不去。 季北宸未曾与车队一同回京,只派了孙巍带着大队的人马押送银子归城,百姓们有了饱饭果腹,又在顾靖风的带领之下,开始挖渠除水,整理家园,一切倒也井然有序,沈轻舞每日里只需要安静的待在这府衙之中,做好菜饭等着顾靖风他们回来就是。 这一天,沈轻舞早早的做好了午膳,等着顾靖风他们回来,可直等到未时三刻,饭菜热了又热也没能把人等回来,没来由的,她心上慌乱的紧。 “素歌,去备了马车,我要出去看看,我觉得不大定神。”守在放置着饭菜的原木桌椅前,沈轻舞心乱如麻,最终解下了腰上尚围着的围裙,对着素歌开口道。 “我和姑娘一起去吧!”沈轻舞才站起了身,一旁坐不下去的秦涟夜亦陪着她一起道。 二人自相视了一眼之后,便脚下匆匆的跑出了这院子,朝着门外套好的马车而去,赶车的小厮在这城中绕了一大圈,也没在几个粥棚那儿见到顾靖风与宋至等人的身影,问了身边的衙役才知道,今儿个顾靖风带着人出了城,打算用火药炸开城郊那儿的山头,来填平被洪水冲塌的道路。 听闻之后,赶车的小厮只养着手中马鞭快速的赶着马车向着城门楼子那儿跑去,车子才不过出了城,沈轻舞却已经看到地面上的血迹,以及路边趴在马背上匆匆赶回的血色衙差。 “停车!”沈轻舞心上发毛,在马车还未停下时,便恨不得从马车上跳下,把素歌急的赶紧拉住了她。 马车停下之后,沈轻舞急匆匆的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