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女儿阮若欢去后,对于季北宸的事,她便一直上着心,从季北宸在南絮楼对着这丫头上心剖白的那一刻,她便早早的在暗地里将那丫头的身世来历查得一清二楚,今儿个来,也是为了触这丫头霉头,想借机会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羞辱她一番,好让她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 没成想这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就算了,自己反而成了那个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人,眼瞧着围拢着的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点点的叱责之声,阮夫人搅着袖下的帕子,气的牙根痒痒的就这么扭头就走,众人对着她离去的身影便又是一顿的哄闹,在她离开后,这才草草的散去。 “去,跟着那个老泼妇,瞧瞧她上哪儿去了。”沈轻舞冷着脸望着阮夫人离去的身影,总不放心,只对着身后跟着的护卫开口道。 “姐姐!”秦涟夜有些担心,拉住了沈轻舞的手,满脸的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解开的心结到了现下,由着阮夫人突然的半路杀出,心中又多了一分阴影与哀愁,长叹着,这位阮夫人来势汹汹,这往后嫁给了季北宸她若天天来闹,那可如何是好,没了面子伤了里子,怎么还会有所谓的太平日子,她是季念青的外祖母,这份关系总割舍不断的。 “怕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在这儿呢,她若不出来躲在暗处,倒还是个难对付的,可现在,你瞧瞧她,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而已,三两下的吓唬一下,能厉害的到哪儿去,不过是眼热季北宸要送你半数家财,心里头不太平了而已,这种人最是欺软怕硬的货色,吃足了苦头了,她也就知道了。” 沈轻舞拉起了秦涟夜的手,轻声对着她安抚着说道,秦涟夜点了点头,不大会,马车还未回到南絮楼的时候,护卫便已经匆匆的回来,对着沈轻舞禀告道“那阮家的老太太又去季府门前闹上了,到了那里头抢了孩子想要抱走,现下,正在季府门前哭闹不休呢!” 秦涟夜听后,当下便从马车里恨不得立起身,沈轻舞扣住了她的手,让她不要惊慌,随后令车夫用最快的速度现下就赶去季府。 那阮夫人在沈轻舞这儿没讨到好,吃了个硬钉子心里头浑身不自在后,便直接去到了季府门前,冲进了里头抢了季念青就打算走,季念青吓得哭闹不休,里头的护卫又是一阵的阻拦,现下,季府门前说不出的闹腾。 阮夫人现下紧紧的紧锢着怀里的季念青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浑然就是个泼妇托生一样,吵闹不停“你个杀千刀的玩意儿,这般的没良心,我的两个女儿都死在你手里,现在,你要娶小的了,就不顾我们两个老的,也不顾你的女儿了,半数的家财说给就给,这往后那小的,再生个儿子,这整个季府那都是那贱女人的了,你当我不知道呢,那贱丫头在青楼待过,学的一准的床上功夫,到时候把你骗的死去活来的,这往后,哪里还有我们青青的活路,我不管,今儿个我就是要把青青带走,我要自己养着青青,你季北宸的家财之中,必须有一半分出来,给青青,要不然,我老婆子今日就是磕死在这儿,也跟你没完!” 季北宸原还在府中准备着不日迎娶秦涟夜的事情,不曾想竟然会遭到这样突然而至的一幕,听着阮夫人口中的污言秽语,季北宸的额间青筋隐隐可见,心中强忍着怒气,眉眼之间已然尽是冷意。 “阮夫人,你先起来吧,有什么话,好好的进屋说,别在这闹得这样难堪,谁的脸上都不光彩。”孙巍眼见着这整条长街的人都恨不得围拢了来,瞧热闹时,他疾步上前,想拉起地上坐着的阮夫人,好言相劝道。 奈何阮夫人今日是做定了这泼皮的模样,咬着牙恨恨的瞧着前来伸手想将自己扶起的孙巍,嗤笑道“阮夫人?孙管事现下当真是看人下菜碟,从前,你可都唤我亲家夫人的,现下,是你家主子又认了个新的亲家,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我要说的话,刚才都说过了,这季府里头,马上就会有新主子了,你少在这儿跟我打哈哈,我不稀罕,我要我孙女,更要为我外孙女讨了她该有家财,免得她往后小小年纪的,受人欺负!” “是替你外孙女讨家财,还是替你自己讨家财,话倒是说的响亮,可这事情做的却不漂亮,你若真希望你的外孙女在季府好好的过日子,你就不会有了今日这样的举动,丢人现眼,拿了这半数的家财你能够活多久,你又打算把这半数的家财拿了什么,要了钱你有命守吗,老泼妇。” 在阮夫人毫不给孙巍脸面在那儿与之气结的故意撒泼之时,沈轻舞的马车已然退开了人群,如神祇降临一般,就这样出现在了阮夫人的面前,阮夫人眉头紧蹙的当口,沈轻舞手中的一鞭子没有一丝偏离的就抽在了她的身畔,青石板砖铺就的里面瞬间扬起一层灰沙,那阮夫人害怕,吓得松开了禁锢着季念青的手,随后孙巍见机,将她抱离了阮夫人的怀抱。 “老刁妇,还挺难缠,屁股一转竟然到这儿来来,拿着自己亲外孙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