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孩子的四季衣衫亦是备至的齐全妥帖,宫里头,沈静岚亦是送了十多匹的素绫来给孩子裁制贴身的小衣来穿,素绫是用纯桑蚕丝做原料的丝织品,它质地轻薄,色光漂亮,手感柔软,最适合用来做孩子的贴身衣物,那一匹的素绫都够孩子做上十几二十套的小衣小衫了,这里头十匹,沈轻舞只能说,天家富贵。 到了后头,沈夫人又送来了百家被与百家衣,当初晔儿出生时,沈夫人未在身边照料,这些个东西就不曾用得上,到了现在,一听说沈轻舞有了身孕之后,她便早早的帮着沈轻舞一样一样的备着,可以说是操碎了心。 现下,将军府的私库里头,已经是堆满了的各色物件,都是用在孩子身上的,从那一次水月庵坍塌,自己与霓裳两个人被同时救出之后让几个朝中的大臣家仆瞥见之后,京中便开始时有时无的传起了一阵的流言蜚语。 大抵的故事不尽相同,各种的荤话都有的说,可到底碍着现下将军府与沈尚书府势大,没敢传的怎么样绘声绘色,也只是各府里私下的传言,沈轻舞不当回事,大家便也不曾的放在心上。 之后的七八日里头,秦池与江诸两个人倒也是十分的上心,人虽不曾上门,可各色的小物件却是一天不落的让人送到了素心与素歌的手中,素歌每每瞧着江诸送来的东西发呆,从那次相看之后,人也变得有些孤僻,总不大爱说话。 直到那一日,王安前来回禀,沈轻舞这才知道了个中的缘由,素歌八岁时家里头闹洪灾,又是饥荒,又是瘟疫,那一年,她父母为了生存把她发卖给了人牙子换了一袋的粮食。 之后,素歌跟着人牙子几经周折的来到了京城,卖到了沈尚书府,这么多年过去,不知什么时候,从前发卖了素歌的那对狼心狗肺的父母又寻到了素歌,又听说素歌是在京城之中赫赫有名的沈尚书府当差,这一下,就像个狗皮膏药似得黏上了素歌,素歌好心,将存下的一些银钱送给了他们,让他们回去,自己各自生活,从今以后进水不犯河水。 可那一对唯利是图的父母,只以为素歌奇货可居,又是在那样的高门大户里头生活,光看她满身的衣着穿戴,便觉得素歌身上有的是钱掏,只把素歌当成了一个钱匣子,在这京城之中拿着素歌给的银子置办了一处院子不说,更是请了两个仆人前后伺候着,整天的游街串巷的说自己有个闺女,在沈尚书府内做活,是个的脸的大丫头。 这一桩事情在槐花胡同那儿现下成了平头百姓津津乐道的谈资,所以王安要去查,也并不难。 “那素歌之后的两个女儿在后来都让那对黑了心的父母给卖了,只养了现下只会吃喝嫖赌的一个烂泥儿子,除却素歌还活着,余下的两个女儿,一个卖给了一户佃户做了童养媳,人还没养成,便让那恶婆子给打死了,说是和自己的公公扒灰其实是那老不羞的自己强了那个丫头,另一个则是让人卖去了暗门,没两年得了花柳就去了,这些年,这对黑了心的狗男女,就带着这么个儿子寻找着素歌的下落,就等着喝素歌的血吃素歌的肉,把素歌满身的物件扒拉光了,才觉得够本。” 沈轻舞一听,当下就恼火了,怪不得呢,素歌说什么都不肯嫁人,原来这里头的道理竟然是在这儿。 “黑了心的老娼妇,打小卖了素歌就算了,临了了,还想着要让素歌养她那不争气的儿子,还在敢槐花胡同买房子,买仆人,王安,去,告诉了你家将军,让他给我想折子去,若敢让我的素歌再有半点的委屈,我就带着孩子一起回娘家去,生孩子,我都在娘家亲,他往后,也就不要再肖想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手下的黄梨花木圆桌之上,沈轻舞只对着王安这般说话着,王安一瞧着这气势这架势,忙不迭的哈腰点头,心中只为着自己的将军摸了一把辛酸泪,感叹着将军伺候着这位姑奶奶的不易。 “记着,今日的事情,连带着素心那儿都不准说出去,素歌要强,所以无论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让人知道,一旦说破了,让她没了脸,回头在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出来,这些日子你只看着,若发现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敢在来缠着素歌,私下里,给我直接泼了粪赶出去,反正,在不让他们给我接近了素歌就是。” 本来这一桩大好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