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好处。”在几个男人掂量着此中大局的当下,沈轻舞捧着肚子满不在乎的在旁说话着。 沈府一门之中两位尚书,一位镇国大将军还是他们的女婿,看着一个个都是外戚,都在朝中有着极大的势力,可皇帝自己本身还流着沈家一半的血,这三位在朝中都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可谓中流砥柱一般的人物,皇帝是明君,他们三位也不是利欲熏心权力大过天的人,只有昏聩的君王才会相信什么巫蛊之祸,若皇帝早相信,当初也不会帮着想法子,把霓裳送到水月庵去了。 沈轻舞一番的分析利弊,也是几个男人心中所想的,就这么,对于洛漓揭穿了两个沈轻舞一事的巫术之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曾放在心上,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是沈轻舞一向奉顺的至理名言,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只看着谁厉害就是。 在看过了霓裳之后,沈轻舞便跟着顾靖风直接往秦涟夜那儿奔,想去找无名,想找他去看看霓裳,看看她脸上的伤可有法子不留疤痕,那身上一条一条触目惊心伤痕,看得人胆颤心惊,这样深的伤口,若是留了疤,身上道是有衣服遮掩,可这脸可就真的全毁了。 夜已深,马车在城内的青石板道上不停的奔走着,沈轻舞紧靠在顾靖风的怀里沉沉的睡着,却在睡梦之中,腾然的感受到腿间的一股湿意之后,腾的一下后辈脊一阵的发麻,随后,紧紧的揪住了顾靖风的衣摆道。 “顾靖风,我羊水破了!” 一句话,吓得马车里亦是一阵困意迷迷糊糊着的顾靖风一个激灵的望着身边的女人,再看她的裙摆那儿,确实已经湿了一片。 “王安,快,改道,回府里头去。”顾靖风这一下吓得不轻,而沈轻舞则赶紧的自己躺了下来,不敢再乱动,王安听到顾靖风的话音之后哦,只勒紧了手中的缰绳调转了方向朝着将军府快马加鞭的一路奔去。 好在现下,羊水刚破,沈轻舞还只感觉到影影约约的疼痛之感,而一旁的顾靖风则是吓得脸都白了。 “这……这个……媳妇儿,你别怕,忍着点,没事的啊!”在战场之上金戈铁马,杀伐决断的将军,现下眉头紧蹙,手足无措,完全成了一个愣小子,沈轻舞光见着他现下的模样,便忍不住的想笑。 “你别担心,孩子已经足月,没有多大的事情的,我生晔儿的时候,睡了一觉醒过来,晔儿就已经生出来了,你别这幅愁眉苦脸的模样,搞的好像要有多大的阵仗似得,成不成。” 现下,捧着肚子的沈轻舞干脆反过来安慰起了顾靖风,顾靖风听后,眉头越发的紧蹙起来“你不说这个倒还好,越说,我倒是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前前后后,你每一次生孩子,都受那么大的罪,现下这个,一定又是今日洛漓扰出来的事情,才会让你忽然的就破了羊水,一桩桩一件件总与我脱不了关系一样,我总觉得对不住你。” “得了吧,你对不住我的地方多了去了,要真跟你清算,清算的完吗?”沈轻舞见顾靖风当下自责,只扯着唇角顽皮道,话音一落,阵痛袭来,连带着整个骨头恨不得都能够痛到散架。 熬不住的,沈轻舞一把便紧紧的捏在了顾靖风的手腕上,那种啃噬心窝的痛感,让她吃不住的,满头大汗,这么一声惊叫,让顾靖风只高喊着,让王安的马赶得再快一些。 王安亦是吓坏了,手上动作不停,好不容易捱到了将军府外时,顾靖风连声的高喊,让府里的产婆嬷嬷乳娘的赶紧准备好了,夫人要生了。 这一夜,将军府外一盏红色灯笼高挂,而将军府内的人,则无比奔忙着,灶台上的火不曾停歇,来来去去的丫鬟们,一盆一盆的水端进去,一盆一盆的水倒出来,可小祖宗在沈轻舞的肚子里折腾到了将要天明,都不曾出来。 沈轻舞那儿已经痛的快脱了力,尚书府内,王安在天亮之后前去通报了沈轻舞昨夜生产一事,在听说沈轻舞捱了大半夜都不曾把孩子生下的时候,王安被沈夫人迎头盖脸的便是一顿臭骂。 “轻舞昨夜就生产了,昨夜你们怎么不来通知,怎么到了今儿个才来,你们呀,一个个的,真是的是要把我气死急死了,才算完。” 王安自知理亏,赶紧的低下了头,沈夫人连早膳都不曾用便让柳嬷嬷唤上了小宋氏赶紧的备了车去将军府里头。 而将军府内,守在屋外廊下受了半夜冷风冻得鼻尖通红,眼下更是一阵发青的顾靖风,手里头抱着冬青刚取来的汤婆子捂在怀中,急的恨不得冲进去。 “怎么样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