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来关心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就大动干戈的,大兴土木,老皇帝这些日子为了谢睿,真的气到每天的都在手发抖,可自己无论说什么这个逆子总有话最后,就是让人前前后后的跟着,一定要让他每日的把所有的奏折批完了才准胡闹。 谢睿自进了来,就觉得这里头的气氛不对,可他对于这种莫名的气氛只作不见,随后绕过了那儿恶狠狠盯着自己的顾靖风,帮着沈轻舞看了看伤口,有瞧了瞧长出的新肉,像是很满意的点了头。 “不错,还算争气,这样子就不用再受割一刀的苦处了。”这新肉长出来的地方看不到任何黑斑,是粉红的颜色,谢睿只看了一眼便云淡风轻的开着口,沈轻舞听后如释重负,可不敢咧嘴笑,眼里头的激动之色便是不用说。 “这么算算,再过十天半个月,你们也就可以打道回府了,我过个十天半个月,也打算把我妻子接到宫里头去了,等到时候,她就是名正言顺的越国皇后,宫里头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位女主人入住了。” 顾靖风的手被沈轻舞狠狠的拽着,使劲的掐着,不让他乱来,而自进来后就呱噪的说个不停的谢睿则是所有的眼神都落在了霓裳一个人身上,霓裳自听她一口一个妻子的叫着,现下也习惯了,倒也没什么不对劲。 就这么,在三月初八那一日,越国新任的皇帝在清早之时,便乘坐与龙撵之上,穿着玄色婚服,身后跟着十二抬的黄顶花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等候在自己宫外的府邸,迎接自己的皇后入主中宫。 十二抬的黄顶花轿内,放着一件正红色蜀绣金丝银线所绣的百鸟朝凤鸾凤和鸣的对襟宫装,十二翅赤金镂空嵌珠红宝石凤冠,垂下的二十四道流苏,华美异常,当宫人们捧着展现于人前之时,只让人觉得,美得窒息。 现下,这府邸之前聚满了人,而昨夜陪着沈轻舞一起在那儿摸着雀儿牌的霓裳根本没想到谢睿竟然会搞这么大的一个排场来接自己进宫,事前,她是连通知都不曾接到,现下,睡眼朦胧的和沈轻舞一起窝在被子里,直等到伺候的丫头在外头三催四请的叫唤,恨不得急的快哭出来后,这才不情不愿的去开了门。 在开门口,看到门口站着的经年嬷嬷,与一众穿戴整齐,手捧着凤冠霞帔,胭脂水粉的内命妇门之后,所有的倦意便全都抛诸脑后,整个人神色清明起来。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臣妾等恭迎皇后娘娘入主凤鸣宫,请皇后娘娘沐浴更衣,由臣妾等为皇后娘娘梳头上妆!” 没等霓裳说上一句话,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内命妇们,便手捧着手中的衣衫首饰,面脂,斜红,便齐刷刷的扬声,对着霓裳下跪着,众人的一道惊天之声,亦是把床榻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沈轻舞给吓醒了,转过身来嘟嘟囔囔着一句想要看看什么情况的时候,再看外头,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谢睿这么一个突然袭击,可是把这昨夜贪懒拢在一块睡觉的两个人吓坏了,也把那些个端着衣衫首饰的内命妇们给吓的不轻,竟然这屋子里头,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沈轻舞这脸上的疤痕尚未褪去,粉红色结痂的新肉还斑驳在脸上,像是未涂抹均匀的一块脂膏,可这眉眼唇角,那是如出一辙的,内命妇们正面面相觑之间,后头就已经传来了一道声响。 “那个长得最漂亮的是皇后,丑的那个不是,你们别人错了。” 话音一落,沈轻舞与霓裳两个人现下,均是一脑门子的黑线,而谢睿则是快步的上前,自然而然的牵起了霓裳的手,随后推开了一旁的沈轻舞,拉着尚在发愣着的霓裳亲自坐在了里头的菱花镜前,让那些个命妇们进来为着霓裳梳洗更新,换上了那一套凤冠霞帔。 一笔一划所描绘出的精致的妆容,将霓裳现下这张毫无一点瑕疵的脸,可谓添就的越发明艳动人,让人移不开眼,本身,霓裳的这具身体不过十七八,正是青春少艾的时候,谢睿那蠢货的话当真没错,霓裳是比较美的那一个! 沈轻舞自己个儿在那儿寻了一套衣衫为自己套上之后,看着那些人簇拥着装扮着霓裳,勾唇浅浅一笑,心中自嘲着,却也为霓裳开心,感念谢睿用下的这一番心思。 自脸上被硬生生割去一块肉后的这一个月,沈轻舞感受着霓裳所受过的苦,这一小块肉尚不及霓裳的万分之一,可也是因为这样,沈轻舞更心痛霓裳,也更内疚,她希望霓裳幸福,哪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