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沈氏家里头的人,沈家虽然不说多显赫,可生出来的各个都是人精,保不齐这个沈栖也是在扮猪吃猪。不动声色就将棠哥儿也拴在了身边。”楚氏这样说着,忽然想起了当日寄主在镇国公府的薛年玉,这薛年玉当初可比沈栖还要讨人喜欢上几分,可这最后不是没争得过沈栖,最后嫁入了王府,说得好听是侧妃,实际不还是个妾。 楚氏越想越觉得这个沈栖手段不简单,将棠哥儿给收服的妥妥帖帖了,这真要是后面在有些什么,她总也要防着些她,可不能再将她当成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对了,信发出去了吗?” 丫鬟点头,“夫人放心,用的是这边最好的鸽子,保准不要小半日就能回府了。七小姐这下可要高兴坏了,之前咱们过来的时候她可是眼巴巴的在门口望着呢。” “虽说她不是我亲生的,可我这个做嫡母的还不是处处给她打算着。”楚氏淡淡的接着话,“旁的也就不说了,她但凡有个机灵些的地方,也不必叫我这样花心思了。若不是指望她也能跟阿妩一样考上女官好光宗耀祖,我何必做那恶人拘着她在家里头念书?这回也是老太太闷得慌,指望她过后能多陪陪老夫人,要她真有那本事能哄得老夫人开心那也是她的造化,总归是对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难道我还指望沾她的光吗?” 丫鬟忙接了话道:“是是是,论府里这些小姐,再没有哪个能比得上咱们的五小姐了,夫人有五小姐将来不愁没有盼头的。” 楚氏听着这些话实在舒心,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你这张嘴倒是越发会捡好听的说给我听了。”她抬手捋了捋自己鬓角的碎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阿姗之前不是顶喜欢沈栖的吗,等她过两日来你也提醒她多跟沈栖走动走动。” 那丫鬟是个心思玲珑的,楚氏这样一说,她就当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多半还是让裴姗跟着沈栖,好方便多探听探听的消息。 —— 隔开两日,沈栖过去陪裴井兰说话,除了那一回她再没见过孙家上下,但也听说裴棠陪着他们已经去过了老夫人那了。既然没什么大动静,可见事情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裴井兰见她神情舒展没有半点忧愁,忍不住笑着打趣:“你瞧你,现在可是半点都不担心了?” 沈栖正吃着水晶奶糕,抬头反诘:“担心什么?有裴棠陪着,他不想的事情总不会允许发生的。” “你倒是把她看成神人了。”裴井兰么这阵子不好喝浓茶,就换了养生的花茶,用了透明的琉璃杯子装,看起来赏心悦目。“嫣姬的那事你震不在意?” 嫣姬?沈栖想了想,才明白她说是嫣姬住在院子的事情。因着后头查出半夜薛吏能进到自己的屋子的确是那乐师带的路,沈栖倒也真是信了裴棠的话。“那乐师找到了没有?” 裴井兰手里头的消息倒比沈栖还要更灵通些,摇了摇头,“难为你到这时候还能坦然,换做是我早不能忍下去了。那乐师还没找到,怕是他带了人进去之后就立即离开了,想是早猜到自己会被发现。”才说了这话,裴井兰又继续道:“你可知道那薛吏如今是什么下场?” 沈栖哪里知道,“总不会薛年玉还在想法子保他?我可是听说薛家就他这么一个男丁了,这才会让薛老夫人宠得这样没了行。” “她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能有多少长久日子,更何况是为了保她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惹事的没用哥哥。赵王再怎么得宠,可朝堂中总还有言官谏官,哪里真能随意去想放人就放人?薛吏的事情可真是惹恼了咱们老夫人,听说老夫人也认定是薛老夫人的主意,前两日薛老夫人来的时候都没让进大门的。” 若非裴井兰跟她讲了这些,沈栖是半点多不知道这些的。 “薛吏被判了流放边塞。”裴井兰对他没有半分可怜,这样的人也实在用不着可怜。“薛家那老夫人不放心孙子,听说已经准备好了行李马车,要去一路上跟着照料。”边塞苦寒之地,薛老夫人年事已高这样强行而过即便是有马车,这一路上过去也恐怕经得起折腾。 一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