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临江楼正是热闹的时候,先来的阿铭挤破脑袋,好说歹说,好不容易给二人争到一间二楼的厢房。 耶律辰扶楚若烟下车,进店门穿厅堂,向楼梯而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认出来,大声叫道:“瞧啊,钰王!是钰王殿下!” 活的! 一句话,引的满堂的食客争相望来,看到钰王殿下那张倾世俊颜,立刻欢声一片,呼叫“钰王”的声音此起彼落,还有不少人向这里挤来。更有少女兴奋的脸儿潮红,顺着人潮近前,只想沾一沾钰王的衣角。 阿铭、阿传吓一跳,忙张手挡在两侧,连连赔礼道:“各位乡邻,我家王爷只是来用个膳,还请各位让个道儿!” “是啊,各位乡邻,还请不要挤,我家王爷怕经不住!” 你家王爷是纸糊的? 楚若烟忍不住好笑,拽住钰王的袖子轻哼:“不想王爷受这许多百姓爱戴!” 耶律辰倾身过去,在她耳边问道:“怎么是受百姓爱戴,不是受本王的容貌吸引?” “噗!”楚大小姐忍不住笑出声来,侧头横他一眼,撇唇道,“王爷当真是脸大!” “还不是受楚大小姐所教?”耶律辰笑应。 楚若烟笑不可抑,推他道:“快些罢,王爷没被挤坏,阿铭、阿传要被挤坏了!” 耶律辰微微一笑,转身面向众百姓拱手,朗声道:“耶律辰承蒙各位乡邻错爱,感激不尽。只是今日不过是用膳,还请乡邻自便,他日若有要事用得着耶律辰,径往钰王府就是!” 这位是钰王? 高高在上的王爷? 当朝皇子? 从没有哪一个皇室宗亲能和百姓如此讲话! 人群一寂之后,跟着是如潮水般的呼声,更有人大声起哄道:“钰王殿下,小人无事,去讨酒如何?” 耶律辰好笑道:“只怕钰王府的酒,比不上这临江楼!” 有人见耶律辰性情温和,更大胆一些,取笑道:“王府里饮的可是御酒,又怎么比不上临江楼?必是王爷小气!” 此话引来一片善意的笑声。 耶律辰含笑道:“那就等父皇赐下御酒,本王与各位乡邻一醉方休!” 不管此话真假,立刻又迎来一阵欢呼,店掌柜出来,趁机大声道:“钰王殿下既已应下酒,今日大伙儿且让让,请王爷上楼,若是饿坏了,怕日后不敢路过钰王府的大门!” 听他说的有趣,众人顿起一阵轰笑,自然也就向两侧退开。 店掌柜上前赔笑道:“王爷,小人不知道这位兄弟是王爷的贵属,若不然……小人与旁的客人商议,换到三楼的厢房?” 耶律辰含笑摆手道:“不过是用膳罢了,那倒不必!”向人群拱一拱手,顺手揽着楚大小姐上楼,手臂替她格开还未闪开的人群。 这一举动,于二人来说,随意自然,可是落在众百姓眼里,顿起一阵纷议。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钰王以保护的姿态揽着一名少女上楼,而那少女也毫无羞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