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三郎?那可是钰王殿下的生死之交啊! 一时间,朝上一阵纷议,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钰王身上。 皇帝微怔,目光扫过钰王,又落回厉远志身上,慢慢问道:“古源巷命案,死者何人?萧三郎去那里做什么?与死者有何过节?” 一连三问,句句问中事情的关键。 厉远志躬身回道:“回皇上,死者是范守备之子范程,臣并不知道萧三郎去做什么,只闻报说,有人见范公子与萧三公子说话,似在争执什么,之后萧三公子离开,再过不久,就有人发现范公子丧命!” 这番话说出来,众臣又是一阵纷议。 孝康王明辉皱眉问道:“萧三公子虽在兵部,可是范公子只是黑甲军中一名寻常的校尉,他二人又能有何恩怨?” 是啊,萧三郎出身布卿,出身低微,与上京的名门世家并没有来往,非但谈不上恩怨,怕也没什么交集。 皇帝也微微皱眉,向耶律辰问道:“怎么,萧三郎与范公子相识?” 耶律辰摇头道:“回父皇,儿臣并不曾听说!” 不曾听说,也就是不认识? 功绩侯万雄杰摇头道:“那倒不然,臣听小儿万庚言道,数月前,他曾在路上冲撞萧三公子,若非楚大小姐解围,萧三公子险些就不肯放人。那日同路的,除去范公子,还有何佐领的公子!” 还有这种事? 耶律辰皱眉。 孝康王摇头道:“虽说萧三公子性子清冷一些,可断断不会随意杀人,更何况,万侯爷也说,已是数月前的事!” 厉远志道:“王爷多虑,卑职并不曾说萧三公子杀人!” 孝康王皱眉道:“既然生出命案,你又请旨向萧三公子讯问,不是疑他杀人,又是做什么?” 厉远志道:“如今只是将所有可疑之人唤来查问,可是范公子终究是世家子,萧三公子又是钰王殿下的人,卑职想着,还是奏禀一声,免得生出什么误会!” 这是要防着他耶律辰插手案情? 钰王殿下淡笑一声,慢慢转身,向他直视,一字字道:“尚书大人,敢问范公子丧命的,是什么地方?半夜三更,范公子不在范府歇息,也不在军中,却跑去那里做什么?” “这……”厉远志被他问的一噎,只得回道,“是……是古源巷的水心阁,也就是……上京城最大的青楼,范公子是死在水心阁的后门。” 耶律辰微微一笑,目光扫向群臣,最后直面望向皇帝,淡淡道:“哦,区区青楼,发生命案,不报京尹司,却报去刑部,还劳尚书大人连夜审问,当真是好大的脸面!” 是啊,青楼里死了个人,就算是报案,也该报去京尹司,怎么会报去刑部?就算是无意报去刑部,刑部又岂会受理?更何况是尚书大人亲自出马! 钰王殿下没有一句话为萧三郎争辩,只是这几句问话,便直指此事的疑点。 是啊,堂堂尚书,二品大员,为了一座青楼的案子,亲自奔波? 厉远志被他说的一噎,见众人的目光望来,立刻道:“青楼报案,自然会报去京尹司,可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