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若助四皇子成事,有楚家压着,他又如何去得重用?更何况,楚家向为纯臣,又岂会如此轻易被他们所用?” 盖玉啸向他定定而视,慢慢道:“九弟忘了,只要他们握楚大小姐在手,便是扼住楚家父子的咽喉,楚家父子不必为他们所用,只要两不相助,也是削薄了九弟的势力!” 此消彼长,胜负就再无定数! 耶律辰默然,向他注视片刻,才慢慢点头道:“三哥言之有理!” 盖玉啸见他仍立着不动,扬眉道:“你不进宫?” 耶律辰微笑道:“急什么?” 盖玉啸皱眉道:“若我们猜测不错,昨日他们的计谋没有得逞,四皇子必然心急,此刻楚大小姐刚刚进宫,他也立时跟进宫去,只怕又要做什么勾当,你就这么等着?” 耶律辰含笑摇头:“不想三哥会在意若烟的安危!” 盖玉啸:“……” 我是在意你好不好? 只是他性子素来清冷,这样的话除去明彦君能逼出一句两句,就是对着兄弟也说不出来。 耶律辰见他皱了眉头,更觉好笑,摇头道:“若烟岂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更何况她自幼出入皇宫,纵是皇子,也未必能将她如何?这会儿我急着赶进宫去,反而着于痕迹!” 也是! 盖玉啸想一想,认可点头。 耶律辰又再慢慢坐了回去,转话问道:“三哥传话给豫王,他可曾说什么?” 盖玉啸摇头道:“我说名册上那几府的人,请豫王再查底细,还有万家两位小姐要再行斟酌,豫王一口应下,并不曾说什么。” 一口应下? 耶律辰扬眉。 盖玉啸道:“九弟,虽说复选之后,还有一场殿选,可是功绩侯这个时候塞人进来,怕无法将人退回去罢?” 耶律辰点头,手指在案上轻敲,思忖片刻,低声道:“南疆诺大的案子,皇上竟亲手替功绩侯府遮掩,如今,功绩侯府要塞人进皇室,我倒想知道,父皇要如何安置?” 是任凭万雄杰将两个侄女送入王府,还是自个儿收入后宫? 想到皇帝对功绩侯府的回护,盖玉啸不禁皱眉,实想不透,这功绩侯府究竟有何功绩,能令皇帝如此回护。 耶律辰默思片刻,向盖玉啸道:“三哥去给宫里递个信儿罢,说我请旨,陪父皇用午膳!” 盖玉啸:“……” 你不是不急着进宫吗? 耶律辰却似没有瞧出他的心思,顾自又去瞧手里的折子。 盖玉啸无奈,只得退了出来,使人往宫里递消息请旨。 眼瞧着午时将近,宫里才传出口谕来,说是传钰王进宫用膳。 这是准了! 耶律辰应命,另换身衣裳,一路进宫,向御书房而来。 皇帝正一人瞧着棋谱下棋,见他跪拜,摆手命起,招手道:“你过来,瞧瞧这棋,如何才能打和?” 打和? 下棋之人,想的都是如何取胜,怎么他想的是打和? 耶律辰诧异,走到案边细瞧,却原来是一个珍珑棋局,棋势层叠,两边交锋各不相让,棋势极为凶险。只是在棋盘右侧,有一片小小的空白,是黑白双方所争之地,只有占了这里,才能立住全局,然后步步蚕食。 只是,皇帝要的是打和? 耶律辰凝神思索,见皇帝手里执着一枚白棋,自个儿便取一枚黑棋出来,在空白处落下一子,说道:“此处是为棋眼,只消做成活棋,先立于不败之地,随后再设法打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