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唯被五花大绑带进来,按在当地跪倒,抬头向楚远和耶律辰各望一眼,满面怒容,却不说话,“哼”的一声侧过头去。 嘿,他还满脸的不高兴! 楚若烟扬眉,当头问道:“元霍呢?没死在大漠上罢!” 郑唯向她怒目而视,大声道:“楚大小姐,你说什么?” 楚若烟轻哼道:“他若没死,为何统兵的是你,却打着他的旗号?” 郑唯咬牙,冷笑道:“你们设此诡计,就是为了引我家世子中伏?只可惜打错了主意!” 什么诡计? 什么中伏? 楚若帆听的奇异,扬眉问道:“分明是你们假意使人传讯,中途设伏,如今,怎么颠倒黑白?” 郑唯怒容满面,大声道:“分明是你们,传假的战报回京,谎称父子均被钰王所害,实则是投效于钰王帐下,意图谋宫夺位!” 这是哪里的话? 楚氏父子相顾愕然。 楚若烟摇头道:“这几年,元世子花天酒地,将脑子喝糊涂了,连带他的副将也成了糊涂蛋!” 郑唯听她又出言讥讽,大声道:“谁不知道,从两年前,楚大小姐便认定了钰王,如今钰王要举兵对付元氏一族,楚家父子岂有不举兵相助的道理?只是各为其主,也倒罢了,竟然行此诡计,要除去我家世子,当真是阴险!” 这话怎么越说越奇! 元睿立在楚若麟身后,忍不住插口道:“郑唯,你口口声声楚将军父子投效钰王,又说钰王殿下要逼宫夺位,可是为何又率兵伏击于我?我虽跟着楚都统出征,却无论如何,也没有跟着钰王殿下与我元氏一族为敌的道理!” 此话有理! 耶律辰等人都暗暗点头,望向郑唯,瞧他如何解释。 哪知道郑唯闻言只是冷哼一声,摇头道:“七爷可曾想过,为何偏是七爷出兵?这自然是钰王和楚家父子的诡计!” 什么诡计? 楚氏兄弟对视一眼,楚若麟皱眉道:“郑唯,你们强取西田府,又派孟聿前来报讯,引元睿出兵,却中途伏击,如今,怎么黑白颠倒,说是我们定计?” “我们引七爷出兵?”郑唯一只眼瞪两个大,向他愤然而视,大声道,“楚少将军,末将素来服你是条汉子,可怎么学楚大小姐一样,红口白牙,黑白颠倒?” “喂喂!”他话还没有说完,楚大小姐已不满插口,“郑唯,你说话就说话,扯我做什么?” 她楚大小姐好一会儿没说话了好吗? 楚若麟听他说到宝贝妹妹,也是心中不悦,皱眉道:“郑副将,你倒是说说,我如何黑白颠倒?” 郑唯冷哼一声侧过头去,隔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道:“分明是你们假意传讯,说元哲世子不满钰王谋逆,举兵以抗,却被钰王追杀,要我们前去救援,哪知道却是引我们进山!”话说完,向耶律元哲一望,愤愤的转过头去。 他追杀耶律元哲? 耶律辰错愕,向耶律元哲一望,脑中将郑唯的话快速过滤,斟酌道:“你是说,你是得到本王追杀元哲皇叔的消息,才行出兵?” “当然!”郑唯大声应,跟着瞧一眼耶律元哲,又泄气的低头,轻哼道,“哪知道元哲世子堂堂皇室宗亲,也会依附你这乱臣贼子!” 这话越说越离谱! 耶律辰问道:“那你们可曾夺取西田府?” 当然! 郑唯点头,昂然道:“西田府是我西北一地的经济命脉,我家世子岂能容它留于黑岩国手中?我家世子率大军多走三百里大漠,绕道北疆而来,便是要夺取西田,断去你这乱臣贼子的后路!” 元霍的大军,果然是绕道北疆! 耶律辰于他的辱骂充耳不闻,又再追问道:“可是西田府守备已自行将西田府夺回,你家世子为何杀守备自取西田府?” “什么……什么守备?”郑唯错愕,结舌道,“我家世子分明是从黑岩军手中夺取西田,那西田府的守备并不曾见到!” 元霍是从黑岩军手中夺取的西田? 耶律辰皱眉,与楚氏父子各自对视一眼,才又问道:“你是说,你们世子是从黑岩军手中夺回西田府,却又闻报,说我追杀元哲世子,便出兵前来接应,结果在那山中中伏?” 郑唯点头道:“当然!” 听到这里,楚若烟忍不住插口道:“可是分明是你带兵,为何打的是元霍的旗号,若说你们没鬼,谁又能信?” 郑唯向元睿速速一望,立刻大声道:“我郑唯所言句句是实,你们不信,也没有法子!” 他的话,与之前的消息相差太远,众人本已信了大半,可是只他这一眼,元睿立刻起疑,冷笑道:“不对!昨夜混战中,我曾报过名号,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