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不顾的话来,暗暗咬牙,要想再喝令放箭,可是两军咬的极紧,又如何能够不误伤自己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但听远远的三声炮响,紧接着,喊杀声辅天盖地而来。 城上明彦恩纵目望去,但见与三里湾相对方向的大路上,沙尘大起,滚滚向这里而来,似有无数兵马杀来,不由又惊又喜,一时又疑是叛军援兵赶到。 城下耶律辰听到,却扬声笑起,朗声道:“兄弟们,前锋营的兵马已到,随本王杀!”话出,手中长剑疾挺,惨呼声中,已洞穿一敌前胸,跟着飞起一脚,将袭来的一敌踢飞,揉身向城外扑去。 敌军见他如此神勇,又闻是前锋营赶到,大惊之下,哪里还有斗智,发声连喊,节节败退。 城上将士见状,齐声欢呼,为钰王呐喊助威。 前锋营的人,不是尽数出兵了吗? 唯有明彦恩心中疑惑,纵目向那路上眺望,想要从那滚滚的沙尘中找出一些端睨。 只是经这一番厮杀,夕阳早已沉入黄沙,暮色也已渐拢,除去隐约的沙尘之外,又哪里瞧得见什么人马? 这一会儿,叛军早已溃散,被钰王率兵一冲,更是毫无斗志,听到将领连声呼喝,慌乱中,争相向小孤山方向退去。 明彦恩见敌军退的狼狈,心中动念,转身向城下奔去,扬声道:“敌军溃败,各位兄弟随我冲杀!” 趁着敌军溃败,若是拼全力一冲,就此将敌人杀退,上京城之危立解。 这边城门驻守的是神弩营和禁军的一些将士,闻他喝令,禁军未应,神弩营却立时有人高应,跟着他向城下奔来。 而耶律辰追出里余,见敌军溃逃,却不再追,折身回来,在城下将明彦恩迎住,摇头道:“明世子,穷寇莫追,还是速速回城罢!” 明彦恩急道:“王爷,此时不杀,等他们重新整兵,依然还会杀来!” 之前冒充是钰王的兵马,还在城下讨价还价,并不强攻,此刻耶律辰进城,怕敌军再来,便不会再逞口舌之利,而是一场血拼了! 耶律辰摇头,轻叹道:“十里之外,他们尚有兵马接应,凭我们这些人,无法获胜!” 我们这些人? 明彦恩回头,但见随自己冲出来的将士,也不过千数,而跟着钰王闯城的,也不过百余人,不禁一默,转头向岔道上滚滚而来的沙尘望去,心中似有所悟。 而他身后将士却是不懂,一员将领大声道:“前锋营的兄弟已到,我们怕他们做什么?” 话声刚落,却见那边沙尘已到近前,当先一骑,正是钰王殿下的长随之一阿铭。看到城下众人,已一跃下马,向耶律辰见礼。而在他的身后,男女老幼皆有,却都是寻常百姓骑着骡马,牲畜尾巴上还绑着树枝,搅出大片的烟尘。 众人见状,顿时一愕,再说不出话来。 耶律辰向百姓抱拳道:“今日耶律辰多蒙乡亲们两次相助,在此谢过!” 众百姓纷纷还礼,七言八语的道:“钰王殿下顾着百姓,我等不过稍尽微劳罢了,殿下不必客气!” “是啊,殿下之心,旁人不信,我们信,殿下有事,尽管吩咐!” “殿下!”一名年约四旬的汉子挤到前头,躬身道,“殿下,大事要紧,不必再管我们!” 有一名将士见到他,惊异唤道:“何老板?” 认出此人,才恍然明白,这些人,竟都是三里湾的百姓,此人正是三里湾老何家羊蹄店的老板。 两年前,耶律辰替百姓请命,又亲往大漠剿匪,遣惠于百姓,三里湾的百姓对他,早已奉若神明。此次他接连定计,都是三里湾的百姓奔走相告,自行赶来替他造势,又哪里有什么前锋营的兵马? 耶律辰也知情势紧急,再向百姓谢过,这才与明彦恩一同进城,口中问道:“城里如何?父皇可还安好?” 明彦恩点头道:“今日早朝之后,我父王和贝王爷、卞侯爷仍留在宫中,料想无碍,只是任我们如何推敲,都难查出背后之人!” 耶律辰轻吁道:“父皇无恙便好!” 话音刚落,但听前边马蹄声疾响,一骑快马已穿过长街向这里疾驰而来,扬声唤道:“明世子!明世子,不好了……” 耶律辰一惊,急步迎上问道:“何事?” 马上之人呼喊声中已到近前,蓦然见到耶律辰,大吃一惊,马缰急带,“吁”的一声停住,变色道,“是……是钰王……” 明彦恩抢前一步,皱眉道:“快说,发生何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