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重入书房,楚若帆先请耶律元迅入座,吩咐丫鬟奉过茶,摒退左右,这才问道:“元迅,究竟发生何事?” 耶律元迅本是满腔怒火,可是在这兄妹二人面前偏发作不出来,咬一咬牙,冷哼道:“我只问你,当初临江楼一事之后,你们答应过我什么?” 答应过什么? 他们答应过耶律元迅,不会再让楚若湖打扰到他,所以那一次才强行送姐妹二人回乡! 楚若烟咬唇,向楚若湖一瞥,皱眉道:“怎么今日若湖又去骚扰元迅哥哥?” 田氏听到她言语间竟似偏帮耶律元迅,不禁怒气上冲,咬牙道,“大小姐,纵然若湖去见怡郡王,又有何不可?你不是也成日去见钰王?你终究是她的长姐,岂能将她轻贱?” 是她将她轻贱? 楚若烟扬眉道:“我去见钰王,钰王并不相拒,母亲何不问问,元迅哥哥可愿意见她?” 如果想见,又哪里会惹出这许多事来? 田氏看看楚若湖,又向耶律元迅望去一眼,轻哼道:“怡郡王愿不愿,也要问过怡郡王,大小姐又如何知道?”话说完,转向耶律元迅道,“王爷,之前若湖年幼不懂事,冒犯王爷,可也是对王爷一片深情,王爷与我们上将军府有极深的渊源,若是能成,岂不是美事一桩?” 做出那样的事来,是一句年幼不懂事就能掀得过的? 耶律元迅脸色微沉,冷声道:“耶律元迅不敢高攀!” 堂堂王爷,皇室宗亲,还有什么门庭能称得上高攀? 田氏忙道:“王爷何必如此自谦?你年少便跟过我们将军,和我们府上的几位公子也甚是交厚,如今若湖又对你钟情,当真是不小的缘份,更何况,她……她早已是你的人……” 什么是他的人? 耶律元迅呼的一下站起,冷声道:“夫人慎言!” 楚若帆、楚若烟也没料到这妇人竟说出这种话来,齐吃一惊,跟着站起,楚若帆道:“母亲,那件事与王爷无关!” 楚若烟跟着道:“母亲,元迅哥哥瞧在爹爹颜面,才代为遮掩,你还要强赖他不成?” 田氏听到耶律元迅否认,这兄妹二人又是一人一句助着他,更是气往上冲,大声道:“好哇,堂堂王爷做下的事不认,你们也胳膊肘往外拐,难不成,我若湖好端端一个女儿家,就这么凭白被人欺负?” 一向知道这位将军夫人没脑子,不想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耶律元迅气怒交加,咬一咬牙,冷笑道:“夫人若有实据,大可向大理寺告上一状,说本王玷污臣女,自有律法论处,莫要在此含血喷人!” 田氏听的脸白,大声道:“怡郡王,你便是知道我们顾及若湖清名,才敢如此放肆,你虽是当朝王爷,只怕也不能欺到上将军府头上!” 你女儿还有清名? 耶律元迅冷哼道:“难不成我耶律元迅怕你上将军府不成?”话说完,已不想理这妇人,向楚若帆拱手算是一礼,转身就走。 楚若烟一惊,忙抢前将他拉住,皱眉道:“元迅哥哥,有话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自幼一同长大,她又岂会不知,耶律元迅表面温和守礼,实是一个极桀傲的人物,这一走,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耶律元迅强压怒火,摇头道:“若烟,我自问已仁至义尽,莫说今日受此污蔑,纵然没有,你们也当还我一个公道罢!” “当然!”楚若烟忙应,又道,“只是你这一走,又让我们如何给你公道,且消消气可好?”好说歹说,将他拽了回来。 楚若帆也觉头疼,向田氏道:“母亲,当初军营一事,另有缘故,还请母亲稍安毋躁!”又转向耶律元迅问道,“王爷,我们可能知道,今日究竟发生何事?” 耶律元迅轻哼一声,摇头道:“本王倒也想知道,楚二小姐如何进了我王府后宅!” “什么?”楚若烟大吃一惊,向楚若湖问道,“你进了王府后宅?如何进去的?” 怡郡王府啊!他可是统帅三军的守疆元帅,他的王府单止王府亲兵就有三千,加上军中的驻守,怕有五千上下,守卫自然极为森严,岂是寻常王府可比? 这楚若湖是怎么进去的? 楚若湖咬唇,抬头迅速向田氏一望,又垂下头去。 楚若帆也听的张口结舌,愣怔良久,摇头道:“若湖,你……你去王府后宅做什么?” 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楚若烟片刻的诧异之后,已明白楚若湖的心思,冷笑道:“你道前次在军营,元迅哥哥睡了你,却又坚不肯认,这一次便钻入他王府后宅,想着躲上一夜,明日一早闹出来,你是从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