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妃口中,透露出一个天大的秘密,问政殿内一片寂静,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鲁氏身上,静等她说下去。 这个时候,但听殿外一个浑厚的声音道:“皇上,臣楚远求见!” 楚远? 楚远回来了? 他不是率大军在后? 鲁妃一惊,迅速与耶律昊对视一眼。 皇帝向耶律辰一望,却似并不意外,向庞白道:“请楚大将军进来罢!” 庞白传下令去,但闻殿门外脚步声响,楚远在前,楚若轩、楚若帆、楚若麟兄弟三人在后,大步跨进殿来,跪倒行君臣大礼。 不止楚远回来了,连楚家兄弟也是四到其三! 孝康王明辉等人也倒罢了,其余年长一些的朝臣皆是暗吸一口冷气。 当年,楚远对夫人舒氏如何宠爱,都是众目所见,今日若知她受人暗算,又岂能轻放?纵然楚大将军顾念江山平稳,他身后那三只狼崽子又岂会善罢甘休? 皇帝却似不以为意,点头道:“事关舒县主当年的事,楚大将军回来的正好,一道儿听听罢!” 楚远听他提到亡妻,眉端微挑,目光向殿内众人扫去,最后落在元氏身上,冷声道:“当年的事,果然与元皇后有关!” 楚若烟吃惊道:“爹,你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楚远脸色冷凝,也只在望向女儿的时候,眼底露出一抹柔和。 元皇后却一脸惊怒,厉声喝道:“鲁妃,你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鲁妃冷笑,摇头道,“你嫉恨盖氏,也非止一日,当年潜邸的姐妹,何人不知?” 元氏咬牙道:“盖氏进府之后,皇上再不瞧旁人,莫说本宫,难不成你们是不嫉恨的?” 鲁妃摇头道:“我们从不曾妄想过正妃之位,纵然嫉妒,也不必牵怒舒县主!” 楚若轩戎边数年,京中的事鲜有听闻,此刻见满殿朝臣聚集,却有两名后妃大庭广众论及争宠,还牵扯到自己母亲身上,一时不解,皱眉道:“二位娘娘,恕臣直言,潜邸的事,与我母亲何干?” 事情到这一步,已无从隐瞒,楚若烟暗叹一声,接口道:“二哥,当年皇上登基那日,母亲在宫中受人暗算,才至早产,险些丧命!” 当年兄弟几人虽然年幼,可是母亲是因生育妹妹而亏了身子,却是知道的! 楚若轩一惊,身虽未动,一双眸子目光凌利,定定望向鲁氏,一字字道:“请鲁妃娘娘明言!” 鲁妃点头,目光凝在元氏身上,接着道:“当时,皇上刚刚进宫,盖氏伴皇上去见先帝,舒县主不知何事前来寻找,元氏分明知道盖氏去向,却将她指去御湖。” “不!”元氏尖声否认,指着她道,“鲁妃,你信口胡言,皇上不会信你!” 鲁氏不为所动,转头望向御湖方向,目光仿似穿过层层殿宇,看到御湖的景色,轻叹道:“万寿亭的石阶,真是高啊,舒县主就那样摔了下来……” 说这话时,语气中带出些唏嘘,一瞬间,便将人带入十七年前那一日。 佳节将近,整座皇宫依制悬挂灯笼,便连树上也是彩带飘垂,却因皇帝病重,却无人敢一展笑颜。紧接着,宫外生变,宫里的人更是人心惶惶,又有何人还观赏御湖景致? 那时,舒氏打开宫门,迎耶律隆毅进宫,却因宫外兵马冲门,再也难以关上。随在耶律隆毅身边的楚远见状,立刻回马挡住宫门,以一人之力,阻挡千军万马的冲击。 舒氏心急夫君安危,却知先帝垂危,耶律隆毅必无法兼顾,整座皇宫,她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能调兵遣将,上马征战的盖衡。 可是,当她赶进后宫,寻找盖衡时,却不见她的人影,是元氏将她指去万寿亭。 鲁妃摇头,轻叹道:“后来,万寿亭中发生何事,我们便不得而知,只是隔不多久,便有内侍来报,说舒县主自万寿亭石阶摔了下来。” 重兵围宫,舒氏除去苦苦支撑并无他法。直到黎明时分,三王率兵赶回平乱,楚远进宫,才将她接回府去。 听着鲁妃的讲述,楚远眼前,似又看到那个美如朝露的女子,只觉心头锐痛,摇头道:“当年,我再三追问,她却始终不曾吐露一字,只是……再不愿进宫!” 楚若轩双拳紧握,目光落在元氏身上,咬牙道:“皇后娘娘,我母亲究竟发生何事,还请皇后娘娘解惑!” “不关我事!”元氏摇头,突然转向皇帝,大声道,“是盖氏!是盖氏怕舒县主说出她见不得人的秘密,命人暗算!” 听她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