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缺的少,她也就算了,可至少一半的货物都没了,三十多块钱呢,都抵得上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更何况她现在有刘镇长撑腰,干嘛要吃这个大亏? 夏喜平把缺的东西列了个清单,价钱也列上去了,写的当然是零售的价格,然后她把纸头递给为首的那人,嘴里却说着客气话,“我原不该要钱的,可我这是小本生意,进货的本钱都没了,所以只能厚着脸皮要钱了。” 为首的那人一边也跟着夏喜平说着客气话,一边数了钱给了夏喜平,然后赶紧走了。 仨人一走,门外那些人就涌了进来,叽叽喳喳地问夏喜平。 “喜平,他们咋又把东西还回来了?你这是走了谁的后门吧?” “那些人啊,平时眼睛能长到头顶上去,可今儿个说话都是赔着笑的,哎哟,我活了60年了,还没见过他们这么跟人说话呢。” “那是喜平有本事,我听我家三小子说,喜平这事,是刘镇长亲自抓的。” 。。。。。 不管别人说啥,夏喜平都是笑眯眯地听着,心里却说:“老百姓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不过她并没有多做解释,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别人误以为她有后台,这样以后才没人轻易来找她的麻烦。 夏喜平没收的货物被还回来的事,当天傍晚的时候就传到了韩卫东的耳朵里。 只把东西还回来了,韩卫东当然不满意,他静等着后续发展。 后来一切都在朝着韩卫东意料中的发展:杨宗庆和赵仁厚被查出不少违法乱纪行为,俩人都被撤了职,正在等候处理。 不管是啥样的处理,反正俩人这辈子的仕途生涯是已经结束了。 对这个结果,韩爷表示还算满意。 有些人却不满意,然后就闹到夏喜平这儿来了。 夏喜平刚把杂货摊摆好,姚红英就来了,上来指着夏喜平的鼻子就骂。 “夏喜平,我家老杨咋得罪你了,你竟然去刘镇长跟前举报他,叫刘镇长查他!你个小婊子,你咋这么多心眼!” 姚红英一边骂,一边就要去掀夏喜平的杂货摊,幸好夏喜平离她比较近,狠狠的把她推开了。 姚红英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不少人围了过来,她也不去掀杂货摊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嚎了起来。 “你们大家给评评理,她的东西叫工商所的人查了,她竟然怪到我家老杨头上,去刘镇长跟前冤枉我家老杨,也不知道她在刘镇长跟前都说了些啥,刘镇长竟然信了她的话,叫派出所的人把我家老杨抓起来了,我家老杨啥都不知道,就这么被抓起来了,你们说他冤不冤呢!” 姚红英哭得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着还怪可怜的。 围观的人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都吃了一惊:原来杨宗庆被抓起来了,还是夏喜平举报的。 不过好好的,夏喜平去刘镇长跟前举报杨宗庆干啥?没收夏喜平东西的,不是工商所的人吗?难道说夏喜平是想把红英裁缝搞跨,然后慧慧制衣就能在余仙镇一家独大? 不过也不应该啊,红英制衣的生意比慧慧制衣差远了,夏喜平没必要跟姚红英他们家过不去啊。 一时间,议论纷纷。 夏喜平嗤笑了一声,“我冤枉你家老杨?你家老杨是谁啊?我都不认识他,跟他无冤无仇的,我干啥要冤枉他?再说了,我就一普通小老百姓,安安分分的做个小生意,我有本事把你家老杨怎么了?” “就是你,跑到刘镇长跟前举报我家老杨!” “那我问你,我去刘镇长跟前举报你家老杨啥了?” 姚红英说不出来了,确切点说,是她不敢说了,因为杨宗庆身上的那些罪名,可没有一样是冤枉他的。 夏喜平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开口道,“你是说工商所的人把我东西没收这回事吧?那就更奇怪了,我要是举报,我也是举报工商所的人,我举报你家老杨干啥?难不成你家老杨是跟工商所的人串通好的?就因为上回你叫我帮你进布料,我没有答应你,所以你就叫你家老杨公报私仇,跟工商所的人串通一气,然后把我东西没收了? 那要是这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