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也就二十分钟的时间,开车更快,五六分钟就到了。 韩卫东是头回来县广播站,守门的大爷不认识他,不让他进。 “我找吴曼曼,她刚给我打电话,说是生病了。” 守门大爷觉着韩卫东不象个好人,从镜片下打量了他半天,不想放韩卫东进去,可又怕吴曼曼真的生了病,便把大门一锁,“我跟你一块儿过去看看。” 韩卫东巴不得守门大爷跟他一块儿过去呢,当然了,要是守门大爷能好人做到底,把吴曼曼送医院就更好了。 广播站的宿舍在最后面,一排平房,吴曼曼就住在最中间那一排。 县广播站基本上都是本地人,所以几乎没人住宿舍,韩卫东和守门大爷过去的时候,整个宿舍区,就吴曼曼住的那间屋亮着灯。 韩卫东心说这人胆子还真大,一个人住在这儿,也不怕被鬼啊怪啊给吓着。 守门大爷走到吴曼曼门前,敲了敲门,“曼曼,你是不是生病了?” 吴曼曼确实生病了,这会儿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觉得昏昏沉沉的。 刚才她挣扎着去办公室给韩卫东打电话,就是想让韩卫东过来看她,结果她等了半天,没有等到韩卫东,竟然把守门大爷等来了,她顿时觉着头更晕了,心里还很委屈,回守门大爷的话里,就带了哭腔,“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守门大爷一听吴曼曼说话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听起来确实病的不轻啊。 “曼曼,有人过来看你,说你病了,我还不信,弄了半天,你真病了,你把门开开,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守门大爷说完,这才想起来还不知道韩卫东叫啥,便扭头问韩卫东道,“你叫啥?” 韩卫东十分不耐地回了一句,“韩卫东。” “他说他叫韩卫东,是你叫他来的吧?” 早在守门大爷说有人过来看她的时候,吴曼曼就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会儿听到韩卫东的声音,好象一下子有了精神,从床上跳下来就要往门边跑,跑了一半,想起来自己躺了半天,头发乱的就跟鸡窝似的,她要是以这幅“尊容”见韩卫东,韩卫东还不得嫌弃死? 她又赶紧折转回来,拿起梳子梳了梳头发,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觉着没有不当之处,这才去开了门。 “曼曼,你这是啥时候生的病,咋也不跟我说一声?” 吴曼曼虚弱地笑了笑,“下午就觉着不舒服,没想到这么重。” “天儿忽冷忽热的,肯定是感冒了,听你这声儿都不对劲了,去医院看看吧。” 吴曼曼看向韩卫东,韩卫东的额头紧紧地拧着,脸色很不好看,说出来的话也是没有一点温度,“走吧。” “那就麻烦你了。” 韩卫东没搭理她,扭头就往外走,还是守门大爷有点看不下去,看吴曼曼路都走不稳,赶紧扶住了她。 韩卫东的冷漠让吴曼曼非常的失望,可她又安慰自己说,韩卫东必竟是来了,这说明他心里,还是有她的,韩卫东的心多硬啊,他不在意的人,哪怕死在他跟前,他都不会掉一滴泪,所以要是他心里没她,他压根儿就不会来。 守门大爷把吴曼曼扶到了车上,韩卫东一言不发地开着车朝医院驶去。 到了县医院,吴曼曼的头更晕了,下车的时候,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去,韩卫东没办法,只好上前扶住了吴曼曼,吴曼曼趁势靠到了韩卫东的身上,韩卫东脸都黑了,不过看在吴曼曼病重的份儿上,到底没有推开她。 县医院有值班大夫,诊断后,说吴曼曼感冒引起了扁桃体发炎,已经烧到了四十度,必须得赶紧输液。 韩卫东给吴曼曼交了医药费,又看着护士给吴曼曼输上了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