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 沈溪珩靠在候机室的栏杆边, 夏日阳光炽烈,透过玻璃镜片映射在白瓷砖上,明晃晃地刺眼。 少年瞳仁微眯, 看着那道纤细身影进检票口,偶尔抬头跟旁边的男人说着话, 嘴角含着浅笑。 他心头像空荡了半分,涌起不太爽的感觉来。 这时, 兜里的手机震动出声,接通后是向思远急哄哄的声音—— “哥, 赶紧回来, 出事了!” 沈溪珩眉梢轻提, 姿态淡定地站直身, 再大的事,能有被盛筱抛弃在机场来得大? 画室里, 主讲教师是美院退休的资深教授,一副老夫子做派,又因为姓付,人称老付。 消瘦深邃的脸上挂着副金边眼镜,说是他国外的闺女给他配的,手工纯金, 只是镜片下是一双阴沉的眼睛, “沈溪珩到底去哪儿了。” 一旁的向思远额头渗汗, 周末这位老教授不在家里颐养天年, 跑来画室抓人干嘛啊! “他……沈溪珩他……就是出去一下, 快回来了……” “向思远, 你说谎话不打草稿的吗, 沈溪珩周一都不一定能回来, 你跟老师说清楚原因,又不会把他赶出画室,至于骗人吗?” 卧槽,这人说话道德感也太强了! 不对,陈勉怎么知道沈溪珩不回来的! 向思远一时间憋不出话,脸红脖子粗。 老付的手敲了敲桌子,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无故旷课,这就是你们这帮要冲一流美院的学生做派?陈勉,把沈溪珩的桌子挪到走廊,既然不学就别来了。” 老一辈的艺术家,脾气犟,哪怕是退休了,行事做派都极严苛,自认留情面就是误人子弟。 就在几个学生扛起沈溪珩的画板往外走时,忽然一道外力按住画板一角,众人怔愣抬眸,就对上一道少年似笑非笑的脸庞,“付教授,我今早去机场送了个人,这才赶回来。” 说着,他目光凉凉地扫向一旁的陈勉,“不用你们费心督促我有没有在校,有时间告老师,不如多花点时间削铅笔,你说对吧,陈同学。” 陈勉脸色陡然有些难看,“你明明就……” 沈溪珩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沓画纸递到老付面前,“明明就把周末两天的任务都做完了,教授,您过目。” 老付神色微怔,一手扶眼镜,一手去接沈溪珩的作业,脸上倒是难得露出些许欣慰的笑,转而唠叨起其他看戏的学生:“还愣在这干嘛,到底是谁整天嚷嚷做不完作业的!永远有人可以超前完成,少在这跟我讨价还价!” 等老付走后,沈溪珩看了陈勉一眼,那人脸色铁青,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手段拙劣,沈溪珩轻笑了声,连一句话都没丢给他。 - 盛筱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整个人脑袋晕乎乎,却还不忘把飞机餐都吃完。 落地后给沈溪珩发了微信: 【我到申城了,这是申城的树。】 没一会儿,盛筱就收到沈溪珩发来的一张照片,是他用水彩画的一片竹林,色调清新凉爽,盛筱把画设置为两人的聊天背景,放大后发现右下角还画了一只小白猫,嘴巴里叼着一个小牌子,写着:【势如破竹】。 “筱筱,先到考试院安排的酒店休息一会,晚上出去吃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