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留在书易那边,自己头顶之上的夜空中,还无形跟了一只。 开摩托的是个中年男人,一路上速度很快,且都是在街巷中穿梭,应是本地居民。 摩托最终在栋闪着霓虹灯的红色大楼下减速,闻人诀下车后仰头看了会,心中暗暗拿这跟黑渡地带的“魅点”比较,而后又不自觉的轻笑出声。 若是十三区王城中的夜店说不准还有可比性,这里的,还真差了那么些。 跨步进去后,马上就有服务生上前,他要了个较为清静的散台坐下,点上些水果和酒。 闻人诀慢慢的发现,自己挺喜欢这种氛围。 空气中混杂着的酒精味,角落里隐约传来的情欲响动,舞台最中心处炫目的表演,偶尔激昂震耳的音乐。 身周杂乱的对话中,他可以独自安静下来。 垂着脑袋不用闭眼,闪烁的忽明忽暗多色灯光,有时也会让他分不清黑夜和白天。 自顾自的倒酒喝酒,他静默着想心事。 身后一个棕色长发的短小男人,正轻手轻脚的向他靠近,接近到两步之时,忽的抬高右手,冲着他脑袋就猛然挥下。 可惜,动作只到一半,那棕发男人只觉眼前一闪,喉间就已抵上了把锋利的短匕。 那半趴着上半身,自斟自饮的男人根本连身都没回,可握着匕首,刀尖对着他喉咙的手,分明是那男人的。 以闻人诀的敏锐,别说有维端的提醒了,就算他现在喝了点酒,也可察觉出人的靠近。 怀有目的靠近之人,和穿梭着从他身边经过之人,他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老鼠吞咽了口唾沫,双手高高举起,目中有些骇然,连声道:“闻先生,别生气别生气,我跟您闹着玩呢。” 翘起嘴角,右手快速收回,闻人诀慢悠悠放好匕首,重新拿过酒杯,方才平静道:“若不知道是你,这尖刀今晚就该饮血了。” 紧了紧手,老鼠快步绕到他身前,因为没有凳子,便只好半弯下身,带笑道:“这样吧,我赔罪,咱们卡座上去?” 闻人诀不置可否,起身直接跟着他走。 到了卡座,老鼠大手一挥,点上堆吃的和酒,赔笑道:“真巧啊闻先生。” 敛眸,晃着杯中酒液,闻人诀幽幽开口:“我不觉的你有这么空,说吧,什么事情找我。” “哈哈……”毫不意外的,老鼠低笑两声,态度随意目光却锐利的盯着他,淡声道:“说真的,我完全搞不清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为何老是要私自出王区呢?” “您知道的,现在的王,哪个出区不天大的动静,您倒好,轻车简行,潇洒自在多了。” 未抬头,闻人诀的中指轻轻敲击着杯沿,满怀深意的蓦然道了句:“知道我出区的寥寥可数,老鼠,你果然比我想的更有用。” 笑了笑,坦然受了这句表扬,老鼠环目四看后,放低了音调,“您前段时间遇刺了,是吗?” “哦?”闻人诀感兴趣了,抬起头直直看着他,“你知道这帮人的来路?” “知道一些。” 映象中的短小男人很是精干,今天换了身打扮,改变的发色和脸部多出的瘤子,若不是闻人诀能够辨别出他的晶核磁场不同,怕也不敢说这人就是之间见过的老鼠。 看来,能在暗处生存的,没一个简单。 他沉默着打量人,面具外的半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老鼠并不打算多拐弯抹角,直接道:“我手下几路线人跟他们或正面或侧面的接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