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突然成了话题中心对莫兴阑来说非常困扰,他曾明里暗里的告诉过徐鹏自己对他没意思,可人也不知道是真笨还是装的,直到他挑明,也不过笑笑说彼此是同事,只不过是正常的相处,让他别有负担。 相处什么呢?若是对自己和对月牙他们一样,那他也用不着烦恼了。 “服务生!”吵闹的大厅有人招手,莫兴阑马上挺直腰杆走过去,对他来说,一天的忙碌才刚刚开始。 关注着自己所负责的区域,耳朵还要留意取菜窗口的人吆喝,正点就餐时间一到,他再没能有停下脚歇歇的机会。 富贵饭店面对的客人群很广,下到普通居民,上到那些大家族子弟,只要是想进来吃饭且能付得起饭钱的,他们都会招待。 只不过跟楼上那些坐在包厢里的人不同,会来一楼大厅吃饭的这些人有些小钱,但远算不上大富大贵,当然,一楼提供的饭菜比起楼上要便宜很多,真要说起来其实更实惠。 能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 对这一点莫兴阑很信奉,就说他们饭店吧,楼上包厢里也就一桌却有三位服务生候着。楼下最忙碌,但每个服务生却得负责八桌,很多时候转不过来,客人的招呼他们难免应付不上,所有的责骂都得他们自己承担。 若不想被客人踢踹,他们就要灵活。 好在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了三年的莫兴阑早就习惯,他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只要哪桌的客人稍稍动了下身子,他马上就能望过去。 等八桌客人一桌桌散去,时间早就走到下午两点半。 莫兴阑和一帮忙了大半天的服务生总算得到空闲时间喘息,互相望了几眼,这帮系着白头巾的年轻人咧嘴耸肩,吆喝着一起去拐角的房间里将手拉拖车推出来,抱着个半人高的塑料桶,开始一桌桌收拾。 “哎,真是倒霉,今天上菜,我就倒出来一点点汤水,就被那泼妇伸手给掐了。”月牙泄愤般将食物残渣倒进小桶,后又将餐盘重重放下,“那女人长的真丑,也不知道同桌的那些人怎么跟她吃的下饭,要是老子,早就没胃口了。” “你这算什么,我还被个矮瘦男人给踹了一脚,”客人散去后,这帮人总算有时间来抱怨和吐槽,“他踹完我,马上又舔着脸转过去给同桌的男人夹菜,那谄媚的嘴脸真是恶心。” “刚你们没看见吗?”另一个服务生加入对话,笑道:“我刚服务的那桌,对,就坐过道旁的,那男人不带着三个女人吗,可真热闹,都是小老婆,给一个夹菜,另两个也得夹,还得是一样的部位,你没看吃顿饭给累的。” “哈哈哈,我看你上了鸡肉吧?那鸡就两条腿,他咋整?” “要不说他累呢,给一个夹了,另外两个吵着闹,可怎么办呢鸡腿就剩下一只?”大声笑着,手下动作一点没慢,留着寸头的服务生将筷子和勺子放到一起,直了下腰活动上半身,“他手中夹着最后一只鸡腿,跟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没办法将鸡腿塞进了自己嘴里。” 莫兴阑无奈摇头,大厅客人散去后满地狼藉,除却他们这些收拾各自负责区域餐盘的服务生,后边等着的打扫工人们也涌上来,默不作声的将地上汤水和饭粒弄干净。 “一只鸡腿还没吃完呢,两女人就盯上了另一只,男人没办法,只能从先前那女人的碗里把鸡腿又给夹回去了,我看他嘴里塞了两只鸡腿,快给噎死了!” “哈哈哈!” 如此搞笑的一幕经由人嘴中说出来,语气夸张动作猥琐,引起了饭厅中众人的大笑。 一身疲惫似被冲淡几分,别看他们嘴上聊的欢快,但其实手上动作半点没慢,十多人同时收拾起来,除却说话声,只能听到盘子间发出的清脆碰撞声。 慢慢的,有人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饭店里的人身上。 莫兴阑一听他们说起身边人,手上动作更快,就想赶着早点离开,可天不遂人愿,很快的,有和他相熟的人调侃起早上看到的那幕来,“兴阑,我看徐鹏真心疼你,怕你烫着,眼巴巴的帮你端汤呢。” “就是,我也看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