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又不是什么要紧的病,我揉一会就好了。”林依依道,这看大夫就要花钱,她还是有些舍不得。“再说下个月采莲便要及笄了,我们得赶在那之前,凑齐她的赎身银子,将她从花月楼里给接出来呢。” 花月楼的秦妈妈透出口信,会在采莲及笄之日安排她挂牌接客。若是在那之前不能赎她出来,那她的清白可就毁了。 这个时候,能省点是点。 金铃神色一暗,说到底还是因为没钱。她将解下来的铃铛用帕子给包好,藏入袖中。随即走至林依依身后,给她按揉起额角来。 林依依往金铃那靠了靠,满足的喟叹,“我们家小金铃的手法越发娴熟了,被你这么一按,我这头疼好多了,依我看,你比那大夫可灵多了。” “依依姐觉得管用就好。”金铃苦笑,“对了,依依姐,你这次做的还是同一个噩梦吗?” “可不是,”林依依道,“说来也怪,这几次梦境内容竟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也正是做这个梦之后,她的头疼之症才越发严重起来。 金铃猜测道:“这会不会不是梦?” “怎么说?”林依依问。 “依依姐你不是幼时发过一场高热,六岁之前的事儿全然记不清了吗?”金铃道,“如今你梦到的情状,极像是灭门惨景,这会不会就是你曾经经历过的?” 会是这样吗?林依依摸向自己的右手腕,那里戴着一枚用红绳穿着的珠子,沉香木制成,上面刻有“福寿”二字。 这福寿珠是师父去世前交给她的,说是捡到她的时候便戴在身上了,或许能够凭借此物找到她的家人。 沉香价值不菲,能够制成福寿珠给孩童佩戴的人家,想必有几分家底。这样的人家要找丢了的孩子,动静可比普通人家要大。 可这些年林依依托不少道上的朋友在各处打探,从没听过谁家要找身上带着福寿珠的孩子。 她原本以为,这么多年没有消息,也准是她家里人已经放弃寻找了。却从没想过还有这么一种可能:灭门。 人若是不在了,又怎么还会寻找呢? 金铃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靠谱,“依依姐,若是这梦真跟你的记忆有关,等我们将采莲姐姐接出花月楼后,便去找大夫瞧瞧吧。” “算了吧,这也不过是猜测而已。”林依依道,万一不是的话,她不是白花了看大夫的钱。“没准是我杀人生意做多了,噩梦才找上门来的。” “才不是呢,”金铃反驳,“依依姐杀的可都是大奸大恶之人,那些人本就不该活在世上,你杀他们,可是在为民除害呢。” 话虽如此,可说到底,她这门生意不能摆到明面上来。林依依不想接这个话,转而问道,“对了,先前要你打探的消息如何了?” “呀,我竟然给忘了。”金铃这才想起,她刚才急着跑来是有要事告知林依依,只不过见林依依犯了头痛,一时给忘了。当下正色道:“我得到消息,陆文晋去了佛光寺礼佛,今晚会在那留宿一晚,明日才回。” “这可是个好机会。”林依依道,“平日那厮龟缩在府衙当中,要杀他可不容易。如今到了佛光寺,一切可就说不准了。” 林依依起身打开衣柜,将一套夜行衣拿出来换上,随后又在外面套上一件普通的褐色布裙。 换好衣服后,林依依坐在梳妆台前,将头发用布条束住,又取了脂粉,在自己脸上涂抹起来。不多时,她那欺霜赛雪的肌肤便暗沉了几分。 直到将自己打扮得像个农家少女了,林依依往袖子里揣了块黑色面巾,起身出门,“今晚我便去结果了那狗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