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撕了半天,也还缠在一块,拉都拉不动。” 沈来宝意外花朗竟然能忍住盘子的冷言冷语,直到被揍才自卫,但是盘子就太奇怪了,无冤无仇的火气这么大做什么,他问道,“小花来了吗?” 马倌知道自家少爷说的小花是哪位姑娘,这风雨无阻每日同来,能不知道吗。他答道,“也是刚到,这会进去劝架了,不过那两位小少爷打得凶,也不知道会不会伤着花家千金。” 一听这话,沈来宝的心里更烦了,千万别伤了小花,否则他非得进去跟他们一起撕。打架打得六亲不认,也别指望别人客气劝架。 马倌领他到了马厩那,果真有两个人缠在那,各自施展擒拿术将对方擒住,谁也不松手,便紧紧纠缠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连体婴儿。 沈来宝见花铃蹲在一旁,不似被撕的模样,这才放下心,快步走了过去。本想好好劝他们,谁想到了跟前花铃抬头来瞧,却见她脸颊上多了一道红痕,似被人手撕的。 他立刻恼了,俯身抓住两人。盘子一见沈来宝就道,“滚开。” “闭嘴。” “……” 沈来宝抓住两人才发现他们已缠得像麻花,难怪马倌扯不开,他都觉得好奇了,两人是怎么做到这种姿势的,“小花你退后一些。” 花铃立刻往后挪步,被刮了一爪的她不忘提醒,“来宝哥哥你小心些。” 沈来宝研究了一下,除非他们两人一起松手,否则没办法拉扯开,但是依照他们现在的模样,根本不可能。他抬了抬眉眼,收回两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一个掐住两人腰间命门。 命门,终极释义——无人能抵抗的挠痒痒、偷袭最佳位置。 两人几乎是同时被一股电击剧痛震遍全身,似八爪鱼松开猎物,“唰唰”收手,捂住自己酸痛的腰,随后沈来宝一挥手,唤了下人来将他们轻易拉开了。 盘子咬牙,“沈来宝!” 沈来宝走过去蹲在地上看着还在捂腰的盘子,问道,“听别人说,你屡次挑衅,花朗多次避让可你却不依不饶,这到底是为什么?” “哼。”盘子被他用力一掐,额上冷汗涔涔,“滚开。”他慢慢起身,腰还有点直不起来,不由发怒,“你若再敢这么掐我,我就掐掉你的……” 他本来想说“脑袋”,余光瞧见搀着花朗的花铃睁着明眸往他这瞧,又生生咽下。视线收回,往沈来宝的裤裆那掠过,看得沈来宝僵了僵,这盘子怎么如此暴力! 花朗也冷笑,“浪荡,我妹妹在这,你别乱说话。” 盘子一会才反应过来,差点没跳起来,少年俊秀的脸憋得通红,“你们不要想歪了,我要说的是掐掉你的脑袋!脑袋!” 话落,花铃脸色剧变,沈来宝和花朗两人立即又投以怪责眼神,看得盘子差点没哆嗦。 沈来宝终于忍不住说道,“小花,你先去附近等我们,乖,去喂你的小云。” 花铃知道他这么说肯定是有事要说,还是不合适她听的话,想看他们如何解决,可还是乖乖地去了另一边马厩,要去喂小云。她又理了理兄长的衣裳,抬头道,“哥哥,我去给你拿药,你不要再跟人打架了。” 花朗竟觉有些心酸,他做哥哥的反倒让妹妹担心了,“二哥不会了,你去吧。” 花铃应声,心中担忧,还边走边回头瞧负伤的兄长,等走出这条长长马厩,刚出来,就好像看见有条身影躲到了另一面。她蹙眉往那边快步走去,探头一瞧,果真有人躲在那,“秦姐姐。” 秦琴略一顿,朝她点点头,“嗯。” 十五岁的秦琴已经及笄,不见发髻美簪,全都盘起在头上,用一根布缠裹。这样干活更方便,也更利落,甚至连袖子都挽起半截,与衣着齐整的花铃面对面而站,对比十分明显。她稍稍侧身,“不是要去喂马么?” “嗯,秦姐姐不走吗?” “……走。”秦琴和她一起离开,一会又道,“那个盘子是谁?” 花铃想起沈来宝叮嘱过自己不要告诉别人潘相的身份,否则整个明州可能会混乱的,便道,“新来的邻居,叫潘孜,不过来宝哥哥总是喊他盘子……秦姐姐,马场里谁有药么,我想借一些,给我哥哥用。” “安马倌应该有。” “那我去找他。”花铃要走,见她挽起袖子的手臂已经被冻得紫红,多看了一眼就走了。 她刚走,秦琴又回到了马厩那边,往沈来宝那边看去。 此时盘子还是不说缘故,被沈来宝追问两句,便不耐烦说道,“他在昨晚酒席上对我不敬,我就是想揍他。” 花朗顿觉可笑,真想骂他不愧是奸相之后,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其实刚才他出手的时候,自己就不该还手。只是他再三挑衅,热血涌上脑门,终究没忍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