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就来自于她。 她的脾气就是这样不好,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任性、凶,像个小姑娘,总爱发脾气。 花朗边想边走,走到僻静角落,前后不见人了,他才低声,“盘子?盘子?” 无人应声,好像真的不在这。 他又担心又失望,怕她不在京城,那该去哪里了?不会真的惹她生气,就带着儿子跑了不再见他了吧? “唉。” 他叹了一气,余光只见对面墙上有人蹲着,似往他这看来。刚刚抬头,就见那俏丽身影从墙上跳下,一掌压在他胸膛前,将他推到墙上。随后就被压了唇,都磕着了他的牙齿。 过了好一会,那人才松嘴。花朗也慢慢松了抱住她的手,低头看她,“儿子呢?” 盘子一顿,没好气道,“给你妹夫了,哦哦,就想着他是吧,那你去找吧,我走了。” 花朗苦笑,把她拽住,“你脾气能不能好了?” 盘子朝他吐舌头,“不能。”她瞪眼看着他,见他倚在墙上还不站直身,便摸摸他的腰,“还疼?砍在这的一刀还没好么?” “好了,一点都不疼。”花朗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脑袋,“想你了。” 盘子趴在他胸膛上不动,“我不想你。” “嗯,不想。” 盘子又探了探他的腰,花朗这会终于说道,“别用力摁,是有点疼的。” “唉……”盘子闷闷不乐。 “没事,很快就能好了。” “我是想,今晚不能翻来覆去了,心痒。” “……”花朗就知道她根本不是在关心他!而是在关心他的老腰!她的幸福! 花续早早放衙,想着回来陪念念玩。可到了家,却说他们外出了。又等了许久,他们还没回来。等洗漱好快要躺下,才见了沈家的下人来报信,说他们今夜不回来,去见了老朋友。 听见这话,花续才睡下。沈家是生意人,认识的人并不比他少,偶有应酬也不奇怪。只是带着孩子去,也有些胡闹了。 但一家三口,不一起出门,一起回来,又算得上是什么一家三口。 他静静想着,竟有些睡不着觉。快入睡时,下人忽然来敲门,说花将军来了。他一跃而起,方才的满腔炎凉已不见,迎他兄弟去了。 朝阳初升,晨曦满布,倾洒在大街小道上。沈念念带着小表弟用早点,见他吃面条老是吸不起来,就用筷子给他掐断,让他用汤匙舀着吃,“弟弟,你还没有学过怎么用筷子吗?” “没呀。” 沈念念笑道,“那我教你。” 小包子点了十几次脑袋,“姐姐最好了。” 沈念念昨晚和他睡得早,都没有看见她舅舅、他亲爹,所以今天两个人早早起身,然后回客栈里等着。最好呀,能看上一整天,因为说不定这次见了,下次又得等个七年。 两人用过早饭,就立刻回了天字号房,安安心心等他。 盘子见两人手拉手回来,问道,“念念,你爹娘呢?” “还在隔壁房睡觉呢,我给他们买了早点放着了,呐,姑姑,这是给你买的。” 正懒得出门的盘子大喜,“念念真招人疼,生女儿就是好,多疼人。” 小包子闻言过去,往她手里塞了个水煮蛋,“娘,我也疼你的,你夸夸我吧。” 盘子哑然失笑,“儿子乖,夸你夸你。” 小包子大感满足,又将揣在怀里的四颗蛋一一摆在桌上,“爹爹的,姑姑的,姑父的,还有姐姐的,最后一个是我……”他摸了摸兜里,拍了拍后脑勺,“哎呀,把我自己那份给忘了。” 盘子仰脖笑了起来,笑声朗朗。她实在是想不通呀,为什么她生的儿子,会这么呆。可惜没人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