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放心坎上疼哩陈博衍却思虑着,这若是旁的事情,倒也罢了。但安国公府的二房,他却不得不防备着。 毕竟,上一世萧月白的性命便是他们亲手葬送的。 待陈博衍出去,明珠方才低声说道“咱们府上的二爷,被人拿住和这南安寺里的慧心师傅在香雪海里私会。” 萧月白一听这消息,也是吃了一惊,不由问道“这消息可做准么” 明珠连连点头“怎么不准这会儿,他们两个已经被拿到主持跟前了,水月大师可着恼了呢,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会子,国公爷、大太太、二太太都去了。二太太又哭又嚷了半天,定要说是慧心勾搭二爷,正在那边闹呢。” 萧月白静下心来,反倒能想明白一些事情了。 那天在香雪海,她听见的那对男女,只怕就是慧心同她的堂哥萧可为。只是那日,萧可为说话刻意含糊了声音,她竟没听出来。 慧心同萧可为有私,那日被她一诈,做贼心虚之下,便使人通信,将萧可为找了来,商议对策。 他们勾搭已久,自然有往来的渠道,只是慌张之下,做事必定不机密,这就走漏了行藏,方才在今日被人拿住。 萧月白想起她这堂哥的为人,心中颇有几分厌恶。萧可为为人阴郁,天生一副小肚鸡肠,文不成武不就,偏生一副自高自大的性格,不将世间所有人放在眼中。以往,二叔打着她爹爹安国公的旗号,在步兵衙门里替他谋了个闲职。谁知这萧可为连这闲职都做不好,定要生出事来。一日吃醉了酒,在文案馆里烤火,竟将半个书房都烧掉了,所幸还不曾出人命。然而出了这等事,步兵衙门统领好生恼怒,萧覃左右周旋,费了无数人情,方才将这件事给弭平过去。 饶是如此,萧可为在家中仍旧愤愤不平,只说什么小小一个主簿怎能配的上他云云。即便不出这等事,他早晚也要辞职不干。 这话传到老太太甄母耳朵里,甄母从来重视门风家声,登时勃然大怒,派人将他押到祠堂,重打了十记板子,将个好屁股活活打的稀烂,方才罢休。 如此这般,许多事情也不胜枚举。 只是萧月白倒没想到,这萧可为竟会私下勾搭尼姑,真是荒唐至极想到此,她既觉得惊诧,又感鄙夷,想要去瞧瞧,却又怕父母知道了会嗔。萧覃与林氏对于女儿,从来呵护管束的极严,这等腌臜事,是不愿她去沾的。 想了一会儿,她还是在屋中坐下了,只打发了琳琅与明珠两个心腹不时去打探消息。 南安寺主持禅房之中,水月大师坐在椅上,看着地下跪着的慧心,面色冷冷。饶是她竭力压制,但那眉心的一点紧蹙,依旧显示出了那么些微的怒意。 南安寺是京城大寺,上至太后皇妃,下至名流女眷,都爱来此地,借着烧香祈福的由头,赏花游玩会茶谈天,便也有如淑妃安国公夫人这等身份的妇人,借宿此地的。 如今闹出这等事来,传言出去,她名庵宝刹的名声,岂不是要狼藉涂地正当这功夫,就听一妇人在外头哭喊起来“我儿是国公府的公子,向来知书识礼,怎会偷尼姑这想必是哪个不要脸的狐媚,勾搭陷害我儿找她出来,我要跟她拼命”这话砸在地下,就见蒋氏忽地从外闯了进来。 第26章 蒋氏一进到屋中,赫然便见那慧心跪在地下。 她面色青白,将唇咬的死死的,衣衫略有不整,那僧袍竟还有两个纽子没有系上。 原来,南安寺里的执事尼姑拿住这二人时,他们竟然还在行那见不得光的事。如此一来,竟是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了。 蒋氏乍闻消息,本来就在惊怒交加,再见了慧心这个狼狈模样,也不管主持还在上面坐着,也不顾自己的身份体面,竟就扑上前去,扯住那慧心厮打起来,嘴里又哭又骂起来“我把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骚蹄子,浪着来勾搭陷害我儿,看我不撕了你这小贱人的下半截来”口中诸般辱骂不绝,犹如那市井里的粗野泼妇一般。 慧心却不躲不闪,亦不还手,任凭蒋氏将自己的衣裳扯的稀烂,细皮嫩肉的脸上也多了几道红痕。 而萧可为竟就在一边站着,清秀风流的脸上带着一丝狼狈,他低着头一声儿也不吭,任凭他母亲去厮打他的相好。 水月看不下去,便示意左右。 屋中站着的几个执事尼姑,眼见这幅情景,一则原本嫉妒慧心受主持重用厚爱,此刻都乐得看她笑话,二来见蒋氏这样一个贵夫人竟然也撒起泼起来,都在肚里暗暗发笑。只是面上,谁也不敢带出来,连忙上前拉住蒋氏,口中劝道“夫人息怒,且听主持一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