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模糊起来,已没有力气再去争什么。 她两眼一黑,竟就晕死过去。 那上刑的姑姑见状,停了手,走到甄母身侧,躬身低声道“老太太,这婢子熬不住刑,已晕死过去了。” 甄母冷笑了一声“晕死过去了端盆冷水来,泼醒她,接着打。” 蒋氏还从未见婆母发过这样大的火,早已吓得木了,缩在一边一个字儿也不敢吐。 倒是林氏,眼见人已震慑住了,再责打下去,反倒显得狠厉,她轻步走到甄母跟前,附耳轻轻说了几句。 甄母听了她的话,心中怒气微平,颔首道“你说的有理,那这遭就暂且饶了这奴婢。”一语未休,她又盯着蒋氏,一字一句道“可为我是定要罚的,你也不必再多说了。往后,好生过你那安生日子,凡事多想想自己的身份,一家子兄弟妯娌的话听不进去,倒着个耳朵听奸人的挑唆” 蒋氏低着头,敛着身子,一声儿也不敢吭,任凭甄母将她兜头盖脸的训了一顿。 至于那鹭儿,她自己已是泥菩萨过河,哪还敢去庇护于是,蒋氏自家回房,鹭儿则被拖了出去,萧可为亦被送入了祠堂家法惩处了一番。 鹭儿苏醒过来时,却见自己身在柴房之中,窗上横七竖八钉着许多木条,地下一卷稻草,自己就睡在这上面。 她只觉得两颊疼痛难忍,摸出随身带的一小面铜镜照了照,果然见那张平日里颇为自得的娇脸,肿的如烂桃也似。 鹭儿吓了一跳,登时悲愤不已,她自负自己聪明绝顶,人事无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哪晓得那老夫人竟软硬不吃,自己那套全行不通。 她想了一会儿,自地下一骨碌爬起来,走到门口,一拉那门,竟是自外头锁上的。 她便扬声喊了两嗓子,外头就有个女人应声了“瞎号什么丧呢” 鹭儿便软了声气,软语央求“嫂子,求您把门给我开了,我内急。” 那妇人冷笑了一声“姑娘就在里头方便罢,还当是在房里做大丫头时候的体面呢如今你脏了臭了,谁在乎呢” 鹭儿强忍了羞愤,又说道“嫂子,我求您到二房里跟二老爷递个消息,事后我必定报答” 那妇人更是笑了“姑娘可省些力气罢,你当二老爷不知道哪这老太太正商议着,怎么发落姑娘呢,还指望二老爷来救你啊这明儿,还不知道是张三家的奴,李四家的使唤丫头呢” 这一句话,直砸的鹭儿喘不过气来。 她瘫坐在地下,忍不住的放声痛哭。她机关算尽,盘算万千,竟然是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其实原本,照着上一世的演绎,这鹭儿一直藏在二房里,始终只在后头出主意使绊子,倒鲜少亲自出来说什么做什么,故而谁也没拿她当回事,以至后来不可收拾。 而今生,因着萧月白那一诈,慧心和萧可为的丑事竟率先发了,二房措手不及,鹭儿这方走出来说话。 而老太太甄母,知晓这婢子在二房里翻云弄雨,搬弄是非,一向倒也没功夫、没由头理会她,随意发落,倒是跌了自家的身份,也难服众。借着这个机会,她自己跳了出来,正好惩治发落,也是震慑警告了府中所有的下人。 这些事情,乱如麻团,千头万绪揉在一起,牵动一处,便扯动一串,一丁点变故,便引来连串的动静。 发落了二房,甄母怒气方才平息了些,她又问林氏道“大儿媳妇,依你的主意,慧心这件事该如何了结” 林氏见婆母问,先自谦道“老太太抬举,问着儿媳。然而,这到底是二房的房内事,儿媳虽是大嫂,但过问这事未免不妥。” 甄母摆手“我让你说,你便说罢。二房一窝子糊涂蛋,我也不知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养出这么些儿孙来。你瞧瞧,老二家的竟还当是好事跑来跟我说什么有了小重孙儿呢依着他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