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弄成什么样。我想听听你的意思,你的主意总是周正些。” 林氏心中思忖了片刻,便说道“这件事,儿媳倒也没什么好主意。不理会她,倒怕事情宣扬开来。把人弄进来,一来老太太心烦,二来也是叫人瞧着,咱们嘴上说的厉害,最后还不是要把人接进来给名分儿媳的心思,不若先放在外头,使人看着她,过上三年五载,事态平息了,再说后面的事。” 甄母疑道“你的意思,放外宅这,怕是于声名不好。” 林氏浅笑道“侄儿弄出了这等事,声名已是不好了,这等倒还略能遮人耳目些。虽是在外头,使唤的人是咱们的,院子也是咱们找的,不许她出去,就闹不起来了。还有一件,适才大太太说起有喜,还不知是真是假,需得找个大夫诊上一番。侄儿还未娶妻,这正房尚未进门,外室就先生下一儿半女,侄儿就不好说亲了。” 甄母只觉得烦乱,她是个雷厉风行的干练之人,一辈子跟老国公爷也就是两口子度日,哪来的耐烦管这等婆婆妈妈的烂事,一时也想不出更万全的主意,便点头“你说的不错,那就这样办罢。我有了年岁,近来身子又不好。大儿媳妇,这局面可就靠你支撑了。” 林氏赶忙起身称不敢,看看将至饭点,服侍着甄母吃了晚饭,便告辞去了。 待林氏去后,甄母倚着软枕闭目养神,令一丫头拿了美人锤替她捶腿。 彩霞倒了茶送来,笑道“老太太还是更看重大太太些,大太太离府这许久,老太太竟责备了她两句就完了。落后,还是把整治家务的事,都交给了她。” 甄母端起那茶盅子吃了一口,方笑道“你们大太太呢,小毛病是有,撒娇使性子,也有不像话的时候。但她大面上过得去,也能当得起这个家。她在时,府里从来太太平平的。这用人啊,就是这等,差不多就过去了。若是力求十全十美,这世上就没有能用的人了。” 彩霞听着,点头称是。 蒋氏归房,忐忑不安。 萧可为还是送进祠堂挨了祖宗家法,那屁股才好没有多久,再度被打个稀烂,这次又添上了抄礼记一百遍的责罚。他躺在自己房里,哎呦叫的震天响。 萧潼见蒋氏独个儿回来,不见鹭儿,虽听见了些风声,但还是又问了蒋氏一番。 蒋氏少不得实话实说,萧潼登时急了,也不管儿子伤痛,也不问慧心如何处置,反倒责问怎么不将鹭儿救出。 蒋氏不甘示弱,两口子吵得天翻地覆,各怀鬼胎。 萧潼见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赌气出去,自行另想法子。 林氏归房,晚间同着萧覃和萧月白,一家三口吃了一顿阔别已久的团圆饭。 晚上,林氏回去整理账务,萧覃在书房之中写公文。 正在静时,萧覃忽听得一糯软声响“爹爹。” 他搁了笔,抬头浅笑,果然见女儿端着一方托盘,缓步走来。 已是晚上了,萧月白换了一件屋里穿的藕荷色对襟丝绸夹衣,没穿裙子,腰里系着一条撒花纱裤,头上只挽了个简单的髻,钗环尽数摘了,耳下的一副白玉水滴耳坠倒是还在,随着她走动摇摇曳曳,仿若要滴在她肩上。 温润的小脸上噙着一抹笑,灯下更是娇软可人。 萧覃一见女儿,被公务压得沉沉的心顿时松快了,莞尔道“这会儿了,月儿还不睡呐” 萧月白“嗯呐”了一声,将托盘搁在了书桌上,说道“想着天气燥,爹爹公务辛苦,熬了一碗燕窝鸡丝汤来,给爹爹做宵夜。” 萧覃见那托盘上,果然放着一只描金青花瓷小碗,碗里汤水清澈,浮着燕窝鸡丝,甜香袭人。 女儿体贴孝顺,他当然高兴,双手接了过去,舀了一勺子递入口中,便笑道“火候正好,月儿的手艺越发精进了。”说着,他便摸了摸女儿的头,言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