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在南国已经进了初夏,在西州却有冬的感觉,寒冷的月光洒下,给地面铺上一层银白色的冰霜,街道上稀稀两两几个人影行色匆匆,多半不想与这寒夜作伴。 也有一道黑影,向着西州城最深处前行,恰是皇宫的方向。 西州城只有南侧、东侧两个大门,西侧漫天黄沙人迹罕见,没必要设置城门,北侧则是皇家宫殿,用一睹三十米高的城墙彻底与北塞隔绝,也不需要城门。 西州城的皇宫气势雄伟,金碧辉煌,正中央的大殿宛如一座城堡,十六根撑天柱雕龙戏凤,六十四扇菱花窗中间夹着五米高的金丝楠木门。 大殿以北乃后宫居所,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中间偌大的百花园,被一汪活水割成两半。 这也是整个西州城的水源所在,地下常年冒出两米高的喷泉,穿过皇宫流出城外,形成东侧那个绿洲,然后流入地下直通兰州,正是养育骆驼草的地下暗流。 在沙漠中水源就是命脉,回鹘族皇室为了巩固统治必须掌控水源,因此修建了气势雄伟的皇宫。 “宁哥!宁哥!”小三子匆匆忙忙闯进任宁的房间,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气喘吁吁的说到“小妞,小妞。” “小妞给我的?”躺在床上的任宁立刻坐起来,不等小三子解释急忙抢过信封,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面写着几行秀娟小字,却是以老公开头,任宁看了免不了发笑,没想到自己开的个玩笑拓跋雅露当真了。 读到内容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截然而止,甚至有想哭的冲动。 上面分明写着:吾已揭掉告示,现已入宫,令,西州城内有药房三家,忽布千斤,悉数购买,若吾不能归,忽布全部焚烧。 “妈的威胁老子!”任宁破口大骂,拓跋雅露分明是说她买下了西州城内所有忽布,若她不能活着回来任宁也休想得到忽布,分明逼着任宁就范。 任宁后悔没有立刻买下忽布,竟给拓跋雅露钻了空子,也只能暗自骂着“老子玩鹰多年,却被麻雀啄了眼。” 任宁匆忙跑出客栈来不及带上绝情,向着皇宫方向急速而驰,任宁与拓跋雅露接触不多没必要为了她丢掉性命,奈何对方用啤酒花作为要挟。 倘若拓跋雅露有个三长两短任宁绝对要空手而归,喝扎啤的梦想也化作泡影。 任宁绝对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短短半个时辰已经来到皇宫门口,望着前方庞然大物蔚然生畏,感慨不已,急忙四处寻找拓跋雅露的身影,发现她正要把系了绳子的铁钩仍向近十米高的院墙。 “你疯了!”任宁急忙跑过来阻止“你以为以这种方法就能进皇宫吗?” 任宁很清楚皇宫的定义,绝非一道高不可攀的院墙,里面有千军万马守护,一直苍蝇也难飞入,更何况是人。 “我就知道你会来。”见到任宁后拓跋雅露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也增添了几分自信,她甚至感觉此事若任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