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槿儿点礼物。杜氏就将那对镯子拿了出来。 看到东西后,邹宁远十分满意,当即就让人给送过去了。然后他便去了外院的书房处理事务和看书,晚膳前才回到白英院。 不多久,杜氏进了屋里。和邹宁远说了两句话后,她忽地冒出来一句:“也不知那镯子合不合元槿的意。” 邹宁远没料到她突然将话题转到这个上面,“应当没问题。”想起藤椅上女孩儿恬淡的模样,他的笑容深了几分,“槿儿肤白,那镯子不错,适合她。” 杜氏笑道:“希望如此。我倒是怕送的不好,她不满意。” 两人正说着话,邹元杺忽地摔帘子冲了进来。 她瞥了面沉如墨的邹宁远一眼,缩缩脖子,问杜氏:“娘,我那镯子呢?我要戴。” 杜氏就将下午送礼物去青兰苑的事情说了。 邹元杺恼道:“送什么不好?偏送那个!那可是我相中了的!” 杜氏不说话了,侧过脸去看邹宁远。 邹宁远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这是我的主意。” 邹元杺气得不行。奈何她不敢对着邹宁远发作,跺跺脚,转身跑出去了。 老太太走后,元槿用了些粥便准备睡下。恰在此时,听到外头有鸟鸣声,不禁想起来下午喂了一半的小家伙们。 虽然知道它们飞走后肯定自行觅食去了,元槿还是拿了一把谷子走到了院子里。 这里的环境没有污染,鸟雀的种类繁多,叽叽喳喳的各种鸣声掺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元槿没让丫鬟打灯笼,就着天色剩余的些微亮光,走到院中坐下喂鸟雀。看着蹦蹦跳跳的小家伙们,她刚唤人又拿了一些谷子来,突然听到院门口传来争执声,便扬声问道:“怎么回事?” 葡萄小跑着过来,离她三四尺远方才停下,“姑娘,二姑娘来了。” 二姑娘?邹元杺? 猛力推“她”导致头破血流的那个堂姐? 头顶的伤痕犹在。原身那女孩儿的魂魄却不知归了何处。 元槿惯常带着的淡笑瞬间消失,神色骤然冷到了冰点。 “让她进来。” “啊?”葡萄不解。 “让她进来。”元槿淡淡说道:“拦着有什么用?没了这次,还有下次。”倒不如先见上一回,看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居然对着自己的堂妹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下了这样的狠手。 葡萄连忙去院门口说了一声。 不多时,邹元杺带了两个丫鬟怒气冲冲地走到了院子里。就着有些昏黑的天色,责问道:“邹元槿,我的镯子呢?” 听到镯子两字,樱桃和葡萄对视了一眼,齐齐捏了把汗。 元槿不慌不忙地道:“你来我这里找你的东西?”她勾了勾唇角,“恐怕找错了地方吧。但凡这院子里的,都是我的。” “我明明听说我爹把镯子送到了你这里……” “既然送来了,从此以后,它便与你再无瓜葛,而是我的了。”元槿伸出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拨弄着碗中谷粒,“我不偷不抢,何错之有?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语毕,她再也不搭理邹元杺,当即唤了人来,“送客。” 邹元杺为了那对镯子费了不少心思,怎肯罢休?当即怒了,喊道:“邹元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往常装疯卖傻还不够,现在又要开始撒泼耍赖了!谁知道你往年疯疯癫癫是不是装的。想要我跟她们一样同情你?告诉你,没门!” 若她只是针对如今的元槿,元槿或许还能压着性子和她说上两句。可她一开口就把以前无辜的原身就讽刺了进去,元槿便立刻怒了。捏起几粒谷子,朝着邹元杺的方向弹去。而后轻轻打了个呼哨。 鸟儿本在吃“晚饭”,见到这情形,以为元槿在用那几粒谷子逗它们玩,就有一半跟着扑了过去。 邹元杺只见十几二十只鸟猛地朝她撞了过来,惊得哇哇直叫,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护着脑袋急急忙忙地跑远了。 待她走远,元槿也没了好心情。让丫鬟们服侍着回了卧房,问道:“往常的时候,二姐也这般针对我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