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不甘心与恼恨。 新仇旧恨一起算,她怎么也不能放过邹元槿去。两只恶犬的事情,恐怕要重新思量一番了。 再怎么说,那都是别人家的狗。就算那死丫头被咬伤咬残了,也怪不到她的身上。 蒋妈妈回到晚香苑后便去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将屋里的人尽数遣了出去,只让蒋妈妈留下伺候,这才问道:“听说刚才老二家的带了杺姐儿去道歉了?怎么样?” 蒋妈妈想到邹元杺那眼神飘忽的模样,再想起她道歉时候那生硬的语气,摇了摇头。 老太太叹口气,又问元槿。 蒋妈妈这便笑了,道:“三姑娘好得很。刚才闹闹不肯听话,非要撒欢跑。可这地晒得那么烫,哪敢让它乱窜?丫鬟婆子都止不住它。谁知三姑娘抱了会儿又和它说了几句话,它就乖顺了。趴在怀里一动也不动,瞧着跟睡着了似的。后来姑娘进屋量身,我把闹闹接过来,它也没再乱折腾。” “哦?这倒是奇了。” “可不是。而且咱们姑娘是越发出挑了。”蒋妈妈喜道:“瞧那模样儿,身段,京城里怕是没有哪个姑娘比得上的。” 她素来重规矩,称呼一点都不错乱。如今提到元槿不说“三姑娘”,随口说了个“咱们姑娘”,可见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元槿的。 老太太听了,有些意外,“不过才一两日,你倒是挺喜欢三丫头的。” “是。”蒋妈妈大大方方承认了,“我瞧着三姑娘行事,很有大太太当年的风范。今儿二姑娘几次挑起事端,三姑娘都没和她呛声,平平淡淡的一两句就给压了下去。且昨儿二姑娘又去她那里走了一趟,今日里三姑娘半个字也没提。” 邹元杺昨晚去元槿那里,又怎么逃得过老太太的耳目?即便当面不说,那也是心中有了数的。 老太太道:“改天给三丫头选个合适的妈妈。一定要妥帖些的。”原先那一个,因为护主不利,让元槿被欺负撞破了头,已经打了三十板子撵出府去了。 蒋妈妈应声后记在了心里。 老太太想了想,问道:“你看槿儿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瞧着像是好了不少,再过几日,应当就能康健了。” “那这样罢。过几日你带她出去一趟,给她去锦绣阁里选几身合适的衣裳。也免得家里针线上的人不得力,这两天赶不出来。” 家里针线上的绣娘们都是请的好手、熟手。几天里给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赶两身衣裳出来,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过,那锦绣阁可是京城里绣坊里的头一份。里面做出来的东西,还有送进了宫的。东西好了,价钱自然也高。最寻常的一件绣品,也得两位数的银子。 蒋妈妈一听老太太这话,就知道老太太是真心想要抬举三姑娘了。 说来也是。老太太就算再疼爱二老爷二太太,最重要的还是要为邹家着想。 这回去山明寺,说起来可是姑娘好了后头一回出门去。身为大将军府的长房长女,重视些,也是应当。 蒋妈妈会意,福了福身,将此事应了下来。 元槿看着天色不早了,正打算吩咐人摆膳,就见老太太屋里的喜梅步履匆忙地进了青兰苑。 葡萄赶紧迎了出去。 喜梅也没往里走,在院门口和葡萄说了几句话后又急急离开了。 葡萄转回屋中,刚进门就被樱桃喊住,“什么事儿?” “四少爷回来了,去给老太太请过安后本是要来看姑娘的,被老太太留在了晚香苑用膳。老太太还说,人多了热闹。姑娘如今大好了,理应庆祝庆祝,就让厨里多做些菜肴,摆上几桌,让大家一同过去吃个晚饭。顺便也好让姑娘认认人。” 元槿有两个一母同胞的哥哥。大哥邹元钧正在国子监读书,半个月才能归家一次。二哥邹元钦虽课业极好,但年龄不够,尚还在清远书院念书,倒可日日回来。 按照家中两房序齿,大哥邹元钧行一,仆从唤一声大少爷。邹元钦则是四少爷。 邹元钦昨日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看望元槿。可是碰巧书院有事,下学时间晚了一些。而元槿当时身子疲累,早早地睡下了。这便没有见成。今早邹元钦走之前再来青兰苑的时候,元槿还没起身。 故而此次晚膳,倒是元槿醒后这一对龙凤胎兄妹的第一次相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