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脚底,每走一步都痛彻心扉。小白猫怕是忍不住那剧烈的疼,又没法和人诉说、无法解脱,这才变了性子。 老太太心疼地把猫儿抱在怀里,喊人去拿伤药。心疼地亲了小白猫几下,而后和元槿低语了几句。 元槿据实相告。 老太太眼中划过冷冽之色。垂眸抬眼间,尽数敛去。而后疲惫地挥了挥手,“都散了吧。今日折腾了一天,也够累了。” 元槿刚出院子,就遭到了邹元钦的埋怨。 “好好的过去做什么?这次运气好,没有伤到你。若是一个把握不住,那可怎么是好!” “正是如此。”邹元钧眉间紧蹙,“下次莫要这么鲁莽了。” 元槿笑眯眯地看着哥哥们,等他们念叨完了,方才说道:“不用着急。我是有了把握才会出手。如果我自己都没把握,肯定躲得远远的。” 不远处,二老爷邹宁远静静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而回白英苑去了。 一进屋子,他就把二太太杜氏和邹元杺给训斥了一番。 ——其余的孩子们俱都过去了,偏她们两个,非要拿乔,不肯现身。 邹元杺觉得很是委屈。 “我不是不过去。而是我过去了也得不到什么好眼色,干嘛要自讨没趣?” 她揪着手里的丝帕,喃喃道:“我这两天给祖母绣了个香囊,今日刚好收线。想着今日去送给祖母呢,结果祖母根本不搭理我,那香囊接都不接,就让我回来了。还说让我好好反省反省。” 今日家里人一回来,邹元杺就等在了老太太回晚香苑的路上,想着把东西亲手送给祖母。 谁知老太太反倒训斥她:“既是让你好好反省,就不要做这些投机取巧的事情。讨好了我没有用处,需得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那才是真正有成效。” 邹元杺说得委屈,杜氏也在旁帮腔:“杺杺很宝贝这香囊,努力地一针一线在做。花费了这么大力气,老太太都不肯原谅她。”说罢,叹了口气,“所以说,喜欢的,便是只说两句话、只摸两下猫也是好的。不稀罕的,费了再大的力气,也根本不屑一顾。” 她这话里话外都在说老太太有了元槿后就不搭理邹元杺了。 邹宁远却没心思去听这个。 他忽地转过身来,望向一脸委屈的邹元杺,问道:“今日你摸过针?” “是啊。”邹元杺有些莫名其妙地答道:“不摸针,怎么把香囊收尾。” 邹宁远莫名地就想起了闹闹脚底下的那半截绣花针来。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过多疑了。 将军府里的针线多了去了。就针线班子上,都能寻出上百根来。 哪就那么巧了? 于是稍微鼓励了邹元杺几句,他便转而往邹元桢那边去了。 晚香苑内,待到众人都走后,老太太亲自拿了伤药给闹闹涂抹伤口。 疼痛的本源去除后,小家伙非但没了之前的张扬跋扈,反倒比起往常来更为乖顺了许多。只好生地趴在老太太的膝上,低低的呜咽着。 不多时,蒋妈妈推门进了屋。又转过身,把房门合上。 “怎么样?”老太太紧盯着手中的小猫爪,头也不抬地问道:“可是吩咐下去了?” “已经安排好了。” 此时只有老太太、蒋妈妈和闹闹在,蒋妈妈说话便少了许多顾忌,“和喜梅她们都说了,务必把各人的话都好生记下来,一点也不放过。说不得谁的一两句话,就能帮老太太找出害闹闹的那个人来。” “嗯。这事儿,可得好好查查。”老太太语气平静地说道:“现在就惦记到我这里来。往后那手往我这里伸得长了,怕是要害到我这个老婆子头上了。” 蒋妈妈忙道:“或许是意外呢?” “我问过槿丫头了。那针是正正地直刺上去的。若真是意外,那也太巧了些。” 提到元槿,蒋妈妈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老太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