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易如反掌。 但看她如今显然有事情瞒着他、不肯告诉他,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起来。 只要她开口,他什么不肯为她做? 偏偏她就是不愿与他坦诚相告! 蔺君泓心里堵着,开口的时候就有些语气不善,“你既是做不到,为何不告诉我?既是忧心忧虑,为何不寻我帮忙?” 元槿抿着唇,很小声地说道:“不方便找你。” “怎么不方便了?”蔺君泓恼道:“但凡你叫声繁盛他们,随便喊了其中的谁,只要四个人里有一个在你旁边,定然会出手相助。若是他们不在,还可以遣了人来寻我。” 元槿被他这理所应当的语气给气到了。 他贵为王爷,和她不过是几面之缘。如今即使再着急,又怎会随意去打扰他? 更何况,她丢的是这样一件东西! 元槿别开脸,说道:“端王爷事务繁忙,我这丁点儿小事,哪敢劳烦。” “小事?你说是小事?”蔺君泓也来了气,“你的事情,我哪一件不当做天大的来处理的?” 元槿听他这所,怔了一怔。似是有什么在她脑海里划过,却捉摸不透。 但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还得赶紧让人处理要事。 元槿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朝蔺君泓行了个礼,“若王爷没甚要紧事的话,我先告辞了。”而后转身离去。 蔺君泓彻底火了。 他想护着她、帮她解忧,怎么就这么难? 气恼之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恨声道:“你就这么不信我?嗯?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即便是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即便你已经穷途末路,依然要按下所有的事情,丁点儿都不肯告诉我!” 眸中满是疏解不开的烦闷和愁郁。 也露出了平日里刻意掩下的煞气。 蔺君泓一向对元槿十分和善、百般呵护。 看他忽然露出这样凶的样子,元槿一下子就有些撑不住了。 女孩儿家的贴身衣物被旁人拿走,若是拿去做了什么事情,不只是名声会受损。对方如果恶意做些什么事来,怕是会惹上更多更大的麻烦。 元槿性子坚定,等闲不会露出怯意。可这事儿,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着手去办才好。 对方是谁,不知道。 对方的目的,捉摸不透。 原本就紧张至极的她,此刻忽然就有些受不住了。 他凭什么这样凶她?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元槿也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竟是有点遮掩不住自己的心情。鼻子开始发酸,眼中也开始起了雾气。 蔺君泓哪想到女孩儿居然在他面前急哭了? 他当即发觉不对,暗道丢的东西或许不太寻常。 心下顿时懊悔至极。恼恨自己怎么没有耐心地多问几句就发了脾气。 他伸手想要揽她入怀,又怕她太过抗拒,反倒愈发不肯和他说了。 于是只能强压下千万种的心思,只在她耳边好生说道:“究竟是丢了什么?我既是有心帮你,断然不会与旁人说。且,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寻到。”顿了顿,又道:“你只管信我就是。” 元槿默了很久,想了很久。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百般无奈之下,终于决定向他求助。故而努力凑到他耳旁,轻声说了两个字。 女孩儿身材娇小,他却十分高大。 她踮起脚来,离他的耳尚还有不少距离。 蔺君泓赶忙倾身下来,问道:“什么?” 元槿羞红了脸。刚才说出那两个字来,已经用去了她全部的勇气。 哪能再来说一遍? 她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蔺君泓耳力甚好。 刚才是因为女孩儿主动靠近,她特有的馨香忽然袭来,他太过紧张了,没有留意。 如今细细回想,却是记起了那小心的轻声的细语。 蔺君泓突然发觉到她说了什么,不敢置信地问道:“怎么会是……那个?” 一语既毕,他恍然意识到那东西是作何用的。 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有什么遐思。明明知道,这个时候,应当急她所急。 可是少年依旧忍不住心神一荡。 视线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双眼间往下挪、再往下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