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否认。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真不知他这样大动干戈何意。”蔺君泓笑道:“也不知道他特意弄了个宗人府,到底是为了那事儿,还是为了我。” 这话说得暗含意味十足。 不过,其余的少年们都还没入朝堂,说话当不得数,只能沉默。 贺重凌蹙了眉,说道:“管他是何意。你且见招拆招就是。” “多谢贺大人提醒。”蔺君泓悠悠然地道:“只不过他倒是真的煞费苦心了。” 宗令虽品阶高,且权势也高,但因管着皇族宗室之事,极其容易得罪人。 而且,稍有不慎,得罪的就是身份极高之人。 蔺君泓若真被授命这个差事,往后可是不好办。 说到这个,穆效的脸色沉了沉,低声道:“左右你婚事好了,我这休假也差不多了。过两天我就回西疆去。” 他暗道旁的不说,帮着王爷看看那个姓陶的还是可以的。 穆效是蔺君泓的好兄弟,这是全京城都晓得的事情。 虽说穆效有武艺有胆识,但陶将军一直不肯重用他。 穆效硬生生被憋得难受了,这就随口请了个长的病假,回了京城来。 陶将军也不催他。由着他继续休假。 蔺君泓听闻穆效要回去,一时间沉默。 穆效知晓蔺君泓不是特别赞同他回西疆。毕竟陶志忠那人并非良将,到时候领兵作战还不知会出什么岔子。 但是蔺君泓一向尊重他的决定。他若真下定决心了,蔺君泓也不会多说什么。 元槿想了想,说道:“其实西疆那边,也不用太担心。爹爹那两个被调去的副将,听说是极有才干之人。虽初到时不适应西疆气候,但时日久一些后,应当就无事了。” “再有才干又如何。” 极少主动开口的贺重凌冷不防地紧接着元槿开了口,“姓陶的可是主帅。旁人纵然一身本事,他非要冷着,那也是无法。” 说到这个,所有人眉目间就凝起了一股子郁气。 陶志忠自己是个心胸狭窄的就罢了。只要他不耽搁了战事,就无妨。 偏偏他任人唯亲、任人唯利。 长此以往,西疆那边,怕是要出乱子。 可是皇上不知为何,十分信任他。而且,还将邹宁扬的两个副将丢给了陶志忠。 “他们两个去了那里,是福是祸,当真难说。”蔺君泓与元槿说道。 元槿讶然。 她对正是了解得不多。平时也很少有人和她说起这些。 如今听了少年们的对话,她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两名副将到了陶志忠的手里,怕是难逃厄运。 “怎么会这样。”元槿轻声道:“那人……不是将军吗。” “将军也分三六九等。陶志忠的话,浑水摸鱼是好手。打仗却不见得行。” 思及此事,所有人都心情颇为沉重。 先皇虽和如今的皇帝性子相似,都是颇为多疑之人。 但,先皇在任用将领和官员上,还是很有分寸的。在重要的政事上,他会多听多问。 比如,他再不情愿,依然让邹宁扬镇守边关多年。 他再不信任人,只要邹宁扬“听话”,他就没有打过动邹宁扬的主意。 先皇在世的时候,陶志忠虽也跟着出战,却从未领过主帅的任命。 现在可是大不相同了。 许林广忽地一声嗤笑:“陶志忠有什么本事。不就是得了个如花似玉的侄女儿,还巴巴地送进宫去了么。” 元槿倒是不知晓这事儿,问道:“他侄女是……” “陶嫔。”葛雨明在旁说道:“虽封了嫔,不过,没有专有的封号。” 那就是对陶家,皇上给了面子,却依然也是不信任的。 只不过那个“陶嫔”,元槿怎么听着有几分耳熟? 贺重凌望了她一眼,说道:“你还记得之前那只大犬吗?就是被她丢弃的。” 元槿忽地记了起来,纽扣当初被那些宫人制住的时候,宫人们好似说过,因为嫌弃纽扣个头太大而不要它的,就是陶嫔。 纽扣很聪明,而且,其实也很懂事。 它很护着自己的主人。无论主人遇到了什么困难,它都冲上去保护着。 这样可爱的狗狗,只是因为个头大了些就被丢弃,也着实可怜。 而且,在照顾纽扣的时候,元槿在它厚厚的毛发下看到了一些伤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