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急。我当时让人把车子驶出城外了。” 所以,没什么人听见的。 “城外?”元槿沉寂了一瞬,脸色刚要和缓,忽地又阴郁下来,问道:“驾车的是谁?” 蔺君泓:“……” 他觉得,为了兄弟们的安全,还是不说出来为好。 元槿想到自己当时的反应,顿时欲哭无泪,推着蔺君泓赶他走。 蔺君泓看她一动身子,就皱眉头,怕她是难受得厉害,边被她推着下了床,边柔声问道:“还难过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或者上一些药?” 元槿全身僵住,而后躺倒在床上,直接把杯子往头上一蒙,不理他了。 ……这种时候让他再往她那处上药,是想她羞愤欲死吗…… 被子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回答:“你先出去。不要你管。” 蔺君泓知道她怕羞。 他也知道,让她这个时候面对他,着实难了些。 毕竟是刚刚嫁人。往后多来几次,也就习惯了。 蔺君泓轻笑一声,暗道着真是个小丫头。 他抬手将她头顶上的被子掀开了一点点,免得她再被闷着了。 这才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你若有事,直接叫我。” 说着,他转出门去,又仔细掩好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刹那,元槿就把被子放下来了。 她侧耳听了好半天,都没有听到远离而去的脚步声。 难道他真的就守在了门口,没走? 元槿看看天色。 已经黑透了。都不晓得是几更天。 现在虽然已经到了春天,但是,也就晌午和之后的那一小段时间里天气暖和些。平时还是有些凉。 特别是半夜,有时候起身到外头去还要披件棉衣才行。 于是,他就在这种天里,守在门外? 元槿又把被子闷在了头上,遮住了自己望向房门处的视线。 ——眼不见心静。 半晌后,被子缓缓被拉了下来。 元槿咬了咬唇,心里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慢慢坐了起来。 如今她全身赤裸着,不着寸缕。 好在这里备了她的衣物。 趿着鞋子下了床,站了会儿,缓去身上那酸酸麻麻的感觉,元槿裹着被子趿着鞋子翻找了一会儿,寻到了几件衣裳,穿好。 看看没有自己的厚衣裳在这儿,元槿又披了件蔺君泓的厚实的宽大的上衣,这才打开房门,往外看去。 ……没人? 竟然没人?! 她左看右看,又往前看。再迈出屋子瞅了好半晌,最终确定,真的是没人。 元槿恼了,气得几欲跺脚,恨声道:“再也不信你了!再信你是傻子!” 亏得她还担心他冷,想了无数个借口出来看他。 他倒好。居然走了! 元槿气呼呼地大跨着步子往回走。一进门,咚地下撞到了个硬硬的“柱子”。没防备下,身子后仰差点跌倒。 幸亏那“柱子”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搂进怀里,这才免于跌倒。 元槿先是被刚才的仰倒吓住了,下意识地就揪紧了对方的衣襟。而后反应过来,转为羞恼。 她用力去推眼前之人,气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吓人有意思?” 蔺君泓笑着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刚才听到她悉悉索索在里面走动翻找,他就知晓她已经是心软了。 待到她磨磨蹭蹭出来,他就寻了个暗处闪身过去。 而后她出了屋子,他就借机溜了进去。 果不其然。 小丫头气得跳脚,现在,又吓了一跳。 看元槿吃痛捂住头,蔺君泓猛地躬身,横抱起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