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句话,就显得极其苍白无力了。 在蔺君泓了然的笑容下,蔺君澜恼羞成怒,一把拂过茶盏,将它挥落在地。 蔺君泓猛地往后推了一把,让元槿尽数避开了茶水下落时溅出的水珠。 他不管自己衣衫下摆上的湿意,似笑非笑地看着蔺君澜,沉声说道:“长公主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与我说了。或许我能为你分忧解难一二。倘若长公主一意孤行,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蔺君澜脸色瞬变。 她紧走两步,逼近蔺君泓跟前,冷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这样信口胡说。和陶志忠的事情,与你无关。其他事情,也无关!” “若长公主说截我粮草让陶志忠顺利掌管西疆也与我无关的话,那他确实是没什么能和我有关系了。” 屋子里蓦地再次静寂无声。 蔺君泓调转视线,垂眸望向地上碎瓷,淡笑着说道:“长公主若是没了旁的事情,那便走罢。可晴在这里很好。若你真的那么喜欢她,不妨接了她回家去住。我自当每日遣了人去接送,保她上课无碍。” 蔺君澜的住处离这里不算太远。即便是每日接送,也花费不了多少时候。 不过,蔺君泓说了这句话后,蔺君澜并未借口,没有任何表态。 蔺君泓的笑意便带出了几分的冷。 蔺君澜重重地嗤了声后,拂袖而去。 蔺君泓唤了繁英来,吩咐道:“务必要将长公主妥善送出门去。” 一是要“妥善”,二是要“送出门”。 繁英会意,迅速跟了上去,半点也不敢马虎。 待到屋里只剩下夫妻两个了,蔺君泓这才转过身来,握了元槿的手上下打量。 “如何?可曾伤到哪里?” 元槿摇摇头,拉了他在一旁坐下。 看他为了帮她挡住所有水珠,衣衫下全是湿的,元槿忙让人给他拿替换的衣裳来。又忍不住埋怨:“如今天还凉着,又不算太热,犯得着弄湿了它?我离得那么远,那水怎么也到不了我身上,哪里需要你去挡了?” 她一通话说完,半晌没有听见蔺君泓说话。 元槿诧异,暗道这人怎么转了性子不开口了。一转眼,才发现蔺君泓正凝视着她。眸中笑意不似往常那般带了促狭和戏谑,反倒有几分认真在里面。 元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就要走,口中说道:“我去看看衣裳拿来了没。” 还没迈开步子,手腕一紧,就又被他给拽了回去。 “这点点水,不过将衣裳沾湿了个表面罢了,有何要紧?”蔺君泓紧紧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在他怀里安稳坐好,又将下巴轻轻放在她的头顶,不住来回轻轻蹭着,“不过我很开心。你能这样关心我。” 他说话素来直白。 元槿即便早已习惯了他这“直来直去”的性子,还是不由得有些赧然。 轻嗤了声“谁关心你了”,她用力挣开他的怀抱,急急往外走去,低着头说道:“衣裳怎么还没拿来?我去催一催。” 虽然她做了掩饰,但他怎会不知道她是羞狠了不好意思? 蔺君泓眉目疏淡地看着她,但是,眼角眉梢都溢着满足的笑意。 他喜欢看她为他忙碌的样子。 小丫头做起事情来,一板一眼的,十分认真。 这和他的肆意而为很不相同。 旁人都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