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和元槿解释这个问题。元槿已经莞尔一笑,将东西往怀里一搁,转身去继续查看晾晒的衣裳了。 蔺君泓看着她为他的那些冬衣而忙碌的情形,心里头却着实惦记着她怀里搁着的那一个。 也不知小丫头会利用这事儿发怎么样的火气。 端王爷只稍微一想,就觉得万分忐忑。 偏偏元槿跟没事人似的,照常吩咐人做着事情,让他想要辩驳都无法下手。 主动说起来吧,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 不主动说起来吧,就是现在这样的后果。 看似什么事情都美欧,其实根本是气氛凝成了冰,一点儿也无法缓和。 蔺君泓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元槿身后,听着她一件件将事情吩咐下去。他则是不声不响地暗暗盘算着。 好不容易看着元槿把他冬衣的事情给安排妥当了,蔺君泓心下一喜,顿时扬起了个很是畅快的笑来,上前几步与元槿说道:“我听说……” 话刚开了个头儿,就见元槿回过头来,朝他灿然一笑。 蔺君泓看到后心花怒放,正要把这话说完整,谁料元槿忽地将头一扭,转身去吩咐膳食去了。 蔺君泓顿时明白过来,小丫头这是真生气了。 而且,还气得不轻。 想想也是。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最贴身的私密物什被个男人拿了去,是谁都没法忍。 不过,虽然理解她的想法和顾虑,但若是再来一次,蔺君泓想想自己还是会选择拿走的。 毕竟难得的一次机会能够近距离接触到她。 他可不是圣人。处在当时那个情境下,他定然是忍不住的。 蔺君泓心里头再次对自己之前的先见之明做了又一番的肯定后,看看不搭理自己的小妻子,顿时心底一片黯然。 他面上依然做出十分诚恳的模样,跟在元槿后头,四顾看看无人,就不停地与她轻声说道:“我知晓你定然是生了气。可当时那种情形下,当真也是没有别的法子了。你不曾许诺于我,我又倾心于你,我、我……” “我只问你一件事。”元槿猛地转回身来,目光灼灼地望向他。 如今小丫头肯主动和自己搭话,端王爷欢喜至极,哪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当即用力颔首,笑道:“你尽管问。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完之后,他忽地发觉不对,赶忙补充道:“只要别是和你怀里那个相关的。” 元槿怀里的那个,就是之前被他“不小心烧没了”的肚兜。 蔺君泓这般补充一句,也是有意想要岔开话题。免得说多错多,再惹了她不高兴。 元槿听闻后,又问道:“若我不提和这物有关之事,你就断然不会骗我,将实话告诉我?” “那是自然。”蔺君泓有心想要缓和下两人间僵持的气氛,好生保证道:“我有何事需要骗你的?定然说与你听。你放心。” “好。我就喜欢王爷这爽快劲儿。” 元槿赞完之后,面容一整,板着脸问道:“我就是想知道,你让温大师给我做那几件贴身衣物时,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思。” 她口中的“那几件贴身衣物”,自然是说温大师给她做的那几件肚兜了。 蔺君泓万万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个刁钻的问题来,一时间呆住了。 他总不好告诉她,他之前未曾表露心意的时候,日日夜夜想她想得太狠了,所以忍不住让温大师给她做了好几个。 可是,真实的意图不能说,那他拿什么借口来敷衍她? 当时是用的什么借口来着…… 哦对。因为烧坏了她一件,所以赔上好几个。 但是原先的这个根本就没有丢。不过是被他给藏起来罢了。 不过本来的这个既然没有被烧掉,那么,他理亏赔给她东西就更加说不通了。 只能理解为,心虚。 发现这一点后,端王爷更加紧张起来。面对着元槿的时候,居然有些讷讷不成言。 看着他这欲言又止半晌没有回答的样子,元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当即又羞又恼。 一个大男人,留着小姑娘的肚兜,存了什么心思? 一个还不够,还要弄许多个来,又是存了什么心思? 元槿恼了。 她本就脸皮薄,很怕羞。如今一想到自己当年还没出阁的时候,就被这臭家伙里里外外地往歪处想了无数遍,就羞愤至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