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元槿转念一想,有些明白过来。 当初蔺君泓和蔺时谦争执起来,就是因为了“茶”。 徐太后想要送茶去定北王那边,或许也是因了这个缘故。 元槿本还好奇为什么徐太后为什么不亲自送了过去。转念一想,记起了徐太后前些日子和定北王妃沈氏的那些恩怨。 虽然咬伤沈氏的那个哈巴狗儿汤圆是先前的皇太后的爱宠,好似和徐太后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但是,定北王妃想要去照顾病中的定北王时,可是实实在在的被徐太后给拦阻了。 当时两个人争吵了起来。而后几次三番后,关系愈发恶化。 元槿心下有些了然。 更何况,徐太后素来行事没个章法,保不准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说不定主动送茶也是想缓和一下与定北王府的关系。 元槿想了想,索性就将这事儿应了下来,又道:“太后放心,我这就将东西送到皇叔那里。” 她这样说,看着对东西十分看重,即刻就要送过去,免得耽搁久了,送礼的人的不高兴。而且,也侧面透露出来,她这就要准备走了。 徐太后显然对她的知情识趣十分满意,再开口的时候,神色里竟然隐隐掺杂了点可以称之为“慈爱”的感情来。 “你这就去吧。”徐太后顿了顿,又道:“见了他后,帮我问声好。” 元槿没有听出她这句话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来。因此,只应了一声,便让人拿了盒子,快步离去了。 到了定北王那里的时候,定北王正在院子里练剑。 说是练剑,其实不过是拿剑稍稍松快下身子罢了。并未如平日里那般舞的虎虎生威,而是跟太极剑那般,慢慢的悠悠然的挥舞着。 想他身子还未痊愈,应当是得了太医的叮嘱,所以不敢随意的如康健时候那般行事吧。 元槿心下了然,便未对蔺时谦的练剑提上任何一句话,只笑着迎了过去,关切问道:“皇叔近日来可好一些了?”又细细观察了下,松了口气,道:“瞧着气色好了不少。” 不知道是因为运动的关系亦或者是真的好了许多,蔺时谦不似前些天那般脸色惨白了,隐隐透着健康的红润之色。 听了元槿的话后,蔺时谦拿过宫人手捧着的布巾,粗粗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才说道:“是好多了。只不过太医说了,还得小心谨慎着些,所以不敢运动太过。” 这便是在解释自己之前的舞剑为何那般小心翼翼了。 元槿附和了一句,就和他边说着话边进了屋去。 两人落了座后,元槿让人将那黄花梨的盒子捧到了蔺时谦的跟前。 “听说是新下的好茶。”元槿笑道:“我才刚从太后那边过来,太后送与皇叔的。” 也不怪元槿特意将这茶的来处说了个清楚明白。 她也摸不准徐太后对待蔺时谦是个什么态度。左右表明意思,东西是她刚从太后那边过来的,旁的地方根本没有搁过。如果这茶有什么问题,她可是不担责任的。 蔺时谦原本听闻是徐太后送的,心里顿时一阵厌恶。不过转眼看到对面女孩儿眼中的谨慎和提防,他又不由笑了。 果然是个足够小心的孩子。 这样的细心,想必能够将阿泓照顾妥当的。 蔺时谦想到蔺君泓,心里一阵失落,又一阵欣慰。 “既是娘娘送来了,我收着便是。” 他半个字儿也不提徐太后,只说因着元槿的辛苦一路而收下。而后又让人从柜子里取了一小盒茶来。 “这是北疆今年新到的茶。虽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却是在北疆时候喝惯了的。” 蔺时谦让人取m.XIApE.Com